“玺儿,你还小,所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人类是一种多么伪善的物种,他们甚至不配被称为人。”
“他们会将自己的面具画成美好的模样,然后戴着一层又一层画好的面具,来掩盖他们真实的,令人作呕的恶心面目。”
“男性对于女性来说,并不是同类,更多的时候,他们都扮演着危险的天敌的角色,因为女性天生就处于弱势的地位,并不单指社会地位,还有两者之间的体力差距。”
“就像我和陆菱,我们同样是学武术的,她的身体强度比大多数成年女性都要好,她用力打我一下我会觉得疼,但我用力打她一下,她的骨头会碎掉。”
“所以,哪怕是和你同龄甚至比你小的男孩子,接近你,你也一定要保持足够安全的距离。”
“而那些比你大,比你有力,比你有更多社会经验的男人,如果别有用心的接近你,你可以直接让北十七他们杀了他!”
“玺儿,华国的社会和教育让绝大部分的人都不能够很早接触到性教育,所以小孩子之间对这个东西并没有任何准确的概念,但是就是因为这样,才造成了数不尽的悲剧和更多阴暗的童年。”
“哥哥希望给你最好的一切,可是我做不到随时随地地保护你,我也做不到让全世界的异性都对你没有任何邪念,更做不到杀了所有的男性,所以哥哥只能告诉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远离一切异性甚至同性。”
“我宁愿你一辈子没有一个朋友,我也不想你因为认知的疏漏,而被伤害到哪怕一点一滴。”
“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他们知道礼义廉耻,被道德和法律约束着,可一旦他们的欲-望冲破了道德的底线,又转而利用这个社会扭曲的道德观和舆论,利用法律的漏洞,来肆无忌惮丧心病狂地伤害弱势者的时候,他们就只是被欲-望支配的畜生了。”
“哥哥管不了这个社会是什么样的,管不了那些人不堪恶心的思想,也管不了那些人扭曲的世俗观念……”
“哥哥只希望,尽我一切的护着你,将那些所有的不堪,伪善,脏污都挡在外面,给你一个尽可能纯洁,安全的圈子。”
北煜替妹妹系上安全带后,牵着妹妹软软的手,说了上面那一长串的话。
他心里害怕,他怕他总有疏忽的时候,他怕他护不住自己的妹妹,他怕她被那些只配存在于臭水沟里的恶心东西给伤害,他怕那微渺到只有十万分之一的可能发生。
只要一想到,他都觉得心脏像是被人用力地攥紧了,下一秒就要捏爆一样的窒息难受。
第一次,他想要将妹妹身边所有的异性都排除干净。
第一次,他这般厌恶自己所拥有的性别。
也是第一次,他开始痛恨这个世界对男女体质的不公平。
以及,那些娇纵着养大自己儿子的家庭,那些被旧社会规则扭曲了观念人性的男权拥护者,那些在女孩儿受害后一昧抨击女性维护犯罪者的“帮凶”们。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母亲和奶奶,在他还很小的时候,就教育他,要尊重女性,不要因为自己身而为男,就有任何看高自己的心理和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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