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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又不曾无意间就伤害过一个人呢?
只要生而为人,终归是有的。
所以对于北十七北十八一瞬间翻涌又很快压下去的那点儿情绪,她明了,却不会点破。
只是……
那个被伤害过的人,怕是不会轻易的原谅谁了。
每一个偏执到了骨子里的人,看这个世界的角度和颜色,都纯粹到了极致。
“是!”
两人恭敬应下,心中却也愈发的敬佩和尊重。
他们,从初识她之后,便从未将她当作一个普通的孩子对待。
北玺,仅是这两个字,在他们心里,都带着不容置疑。
夜晚,北玺窝在爸爸怀里,小手被哥哥握着,稚嫩的嗓音软糯糯的,把白天的一系列事情都毫无遗漏的一一告知自己的家人。
“玺儿做主就好,我们都相信你。”北栎听完后,溺爱的摸摸女儿的头发,这般说道。
“嗯,没错,我们都尊重你的决定,也相信你心里自己有一杆衡量的秤,只是丫头啊,千万记住,万事,都要以自己的安全为重。”北顼坐在另一边,看着自己孙女儿的目光里,毫不掩饰的慈爱和信任。
“一旦有人可能威胁到你的安全,那不论如何,一定要第一时间扼杀!”
他说着,苍老的眼中闪过狠厉决绝。
在他眼中,区区人命而已,无论如何,都抵不过一个北玺。
他北家发家到现在,历经几百年不衰,每一代都为家族兴衰而努力。
为的是什么?
为的不过就是家和万事兴!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他们这些世家大族更是明白这个道理。
北家延续至今,站在整个华夏势力的顶端,为的也不过是在家族中人被人欺辱的时候,能够毫不犹豫毫不胆怯的站出来,把家族的人护在身后,完好无损的护着!
“爷爷,玺儿明白的~”北玺乖乖的对他点头。
“需不需要查一下那个苏言曾经的家世?听玺儿的话,那个苏言以前的家庭应该不简单,却沦落到当乞儿的地步,怕背后还有什么事情呢。”袁馨作为女人,考虑的也更细致周到一些。
闻言,一家人也都赞同的点头。
北玺却轻笑着推了。
“不用了妈妈~”她笑得乖巧极了,眉眼之间俱是轻柔的暖意。
“不用特意费那些功夫,他想说的时候,以后自然会说,他不想说的话,我就算知道了他身上的一些纠葛,也不会开口要帮他的。”北玺这般说道。
她的话的确有理,并且,北家人都很满意她所说的,就算知道了,只要对方不开口,她也不会主动要帮别人做什么的话。
她虽才六岁,但也正如北顼所说,她的心里,自有一杆衡量的秤,在什么时候面对什么人用什么态度,她心里都通透明了,更懂得进退有度。
“你自己做主就好,不过,既然是要被你带在身边用的人,就不能单是学习那些死板的知识,等他学的差不多了,就把他送去训练营吧。”北栎一边抱着怀里乖乖萌萌的人儿,一边理智冷静的补充道。
“毕竟,跟在你身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要明白,否则,被人算计了还傻傻的以为是忠心……这样愚忠的人我们都不可能让他留在你身边的。”
话落,便被所有人一齐点头赞同符合着。
是啊,给玺儿的,都只能是最好的。
但玺儿既然要留下那个什么都不会人,他们就只能将他培养成那个最好的!
不要说什么他万一脑子不好使怎么办,他们这些大家族的底蕴手段,哪怕那个人是个傻子,他们也能够培养成最有用的傻子!
“嗯,玺儿知道了。”北玺用头蹭了蹭爸爸暖乎乎的手掌心,眼皮沉重的眨了眨,又开始觉得困倦了。
讨论的事情已经大致有了结果,又看她犯起了困,迷迷糊糊的打着哈欠,眼眶里盈着湿漉漉的生理泪水,看的人的心止不住的发软,便也不再同她说话,放轻了声音,让她可以安睡。
北栎抱着女儿回到她的卧室,看着她闭上眼睛平稳了呼吸之后,才轻轻的出去关上门。
北玺却在即将进入深度睡眠的时候,拼命抵挡着一阵又一阵的浓郁睡意,然后将灵魂脱离自己的身体,进入了意识空间。
平时她都是用意识进入自己的意识空间,因为这样方便也不会被人察觉。
并且,灵魂离体进入意识空间的时候,她还必须花心思让外面的躯壳保持生机,所以她一般不会这么做。
但,她终究还是从最近经常犯困这个不算明显的变化中,察觉到了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