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姐,要不你说怎么……”田学文为难又疼惜的开口,话还未尽,田父刺耳沙哑的惨叫声传来。
“儿呀!爹疼呀!疼!”
田学文抿抿唇,陷入了两难之境。
锦初暗自嗤笑,又想当孝子又想装情种,哪有那么多好事!
眼瞅着自己爹娘痛苦不堪,田学文恨恨心,抬眼满是期翼的望向锦初,“赵小姐,我知你为人和善,你放心有我陪着,不可能故意讹你欺你,我信你,定不冤枉你!”
左邻右舍冒出头的人纷纷撇嘴,这小子太油滑了,要真是相信,还去什么医馆,好可笑!
锦初根本没搭理他,直到曾受过她恩惠的小玲娘和一直从锦初这里借书学字的小童爷爷赶了过来,
“赵姑娘你没事吧?”小童爷爷喘着粗气,忧心道:“我去章子巷卖甜碗去了,是小童跑过来告诉我的,我才知道。”
“小玲也是刚告诉我!”小玲娘一人带孩子不容易,可若没有锦初借给他们的钱,办一场白事非得难死她们娘俩,如今恩人有难,她再不出头就不是人了。
“我俩陪着去,敢欺负赵姑娘是当我们这条街的人都好欺负吗?”小童爷爷嚷嚷着,他年岁虽大,年轻时却是走镖的,一脸横肉看着就不好惹。
“去,大家都去,成天闹事,还让不让人安生。讨厌死了!”有岁数和锦初相仿,心生嫉妒的女子成心凑热闹,若是锦初真伤了人倒了霉,她才高兴呢!
大半街坊是好心,见小姑娘没个亲人照看,跟着去了不少。田家夫妻一边哀嚎一边抱怨他们喊救命时,没人肯多帮衬一把是假好心,开始大家看他们那么难受,谁都不好意思计较,可被叨唠久了,心里也烦了腻了。
“你说你叫了,这里谁听见了?”一个中年汉子摸了把光头,横眉竖起,“我是车夫,躲车躲人练出来的耳朵最尖了,我可什么都没听见!”
“我们嗓子哑了!”田母争执着。
众人嗤笑,确实得哑,一路了,嘴不带闲着的。
最近的小医馆就隔两条街,门口扫落叶的药童见走过来的一堆人吓了一跳,一问之下明白是什么事,当即看田家夫妻的眼神就不太对了。
人都有以貌取人的特质,锦初文文静静眉目如画,自是会令人心生好感,而田家夫妻又是在地上打滚又是鼻涕眼泪一大把,灰头土脸的,怎么看怎么像是想要碰瓷讹人的家伙!
药童唤来坐堂大夫,先将事情附耳轻轻道出,才将田父叫到堂前。
坐堂大夫简单按了按,刚捏两把他就吱哇乱叫连称疼得不行了,让老大夫皱眉不耐的说:“没错位连着骨头好着呢,一个汉子,哪里至于。脱衣服看看!”
田父不服气,立马去了半边衣袖,只见肩膀处光滑滑的,淌着些微汗珠,没青没肿,顿时惹人嗤笑不停。
更有那小娃好奇的问,“爹,我是不是很厉害,上次摔流血连哭都没哭,不像这个爷爷,刚才还掉眼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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