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君阳笑道,“哪里,是爸您让着我们这些后辈。”
“爸,你又输了。”海芋哀悼着,扯了扯纪君阳的手,“哎,我说你这女婿怎么当的,不知道要尊老让老啊。”
温父笑呵呵地,“不就下个棋嘛,输赢不是那么重要,再说了,我输也输得心服口服,各凭本事是不是,跟年龄无关。虽然经常输给君阳,可跟你那位君翔下,他可没赢过几盘。”
“什么叫我那位啊,先别说那么早,属不属于我还是个未知数呢。”海芋总觉得,希望不要抱得太大,那么失望也就不会太深。她可以恋爱,但绝不再屈就婚姻。
温母用手肘不轻不重地撞了她一下,“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人家君翔对你可是认真的,你可别一副吊儿啷当样。”
海芋回瞪着这一屋射向她的眼睛,“我哪有吊儿啷当嘛,我也是很认真的,你们别用那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我,我可没打算玩弄感情。”
“以我对我弟弟的了解,你还真跑不了。”纪君阳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
“反正我也早把话撂了,等他摆定了你们的老娘,再跟我来谈婚论嫁。目前的话,就这样呗,他愿意谈着就谈着,要不愿意了,跟我说一声我也不纠缠。我可不会像千寻那么大度,我这人自离婚之后就变得比较自私,凡事为自己考虑在先。”
不是她调子高,也不是她洒脱,而是有些事看透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爱情飞蛾扑火,已不是她这种年纪这种心境下的人做的了。
爱情,变成了一种现实而残酷的生活,断绝了任何的幻想,已不是生命的全部,仅仅只是一部分而已。
“能理解。”海芋的话,纪君阳也不计较和怪罪,只是越发觉得,能娶到丫头这样的女子,是他前世修来的福份,丫头就是他的宝中宝。
“谢谢。”海芋跟他客气了一句,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事来,怪叫了一声,“哎呀,差点忘了件事。”
一说完,人便腾地一下起身,如离 弦的箭,给冲了出去,风风火火转身进了隔壁的房间。
“这孩子,怎么一惊一乍的。”温母摇着头。
千寻已经习惯了她这样,笑道,“妈,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向来如此。”
海芋其实也没什么别的事,就是纪君翔约了她视频聊天。纪君翔最近很忙,日程表里的安排可用马不停蹄来形容,每每他挤出时间在线上找她,她却是放了他好几回鸽子。
今晚本来打算给他一点安慰的,但是好心情被老巫婆要来洛市的消息给破坏怠尽了,所以,出现在纪君翔视线里她的表情,有那么的一点不爽。
纪君翔从视频的另一端看着她这副怏怏不乐的表情,皱了皱眉,“愁眉苦脸的,谁欺负你了,看见我连个笑容都没有,就没想过我?”
海芋趴在桌边上,恹恹地翻了个白眼,“你又不是我的开心果,我为什么要想你。”
被她打击是常事,纪君翔早已身披铠甲,“不想你家男人,你想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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