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节目组:“……”你他妈还真自己敲去啊!
冰当然没敲着,但温于晨拎了一袋子雪回来。
秦斯元接过去,把袋子贴在容枝的手背上。
冰凉的触感让容枝打了个激灵,但也的确将痒痛感驱散了不少,那股灼热感也消失了大半。
“赶紧下山!”秦斯元沉声道。
“车!节目组的车!”唐小云转头喊。
这头工作人员已经跑着去找梁乐新了。
这边车门一开,工作人员气喘吁吁:“梁,梁导,容枝挖山药,过,过敏了……得送医院。”
梁乐新没来得及发话。
车门一只手突然挡上来,男人冷厉的面孔自车门后露出来:“他们在哪里?”
工作人员打了个哆嗦:“……就,就在前头。”
越铮直接跳下了车:“我去接他。”
严世翰一把拽住他:“这段儿肯定还要剪进视频的,你和周总都别动,我过去。”
越铮张张嘴,但也知道,他和周经不适合露脸。
严世翰下了车,快步朝着容枝的方向去了。
他的车就停在山脚,严世翰一边走一边给焦飞打电话。
焦飞反应也很快,先给最近的医院打了电话,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然后让司机开车去接人。
越铮和周经虽然没追过去,但他们也下了车,然后打电话叫来了各自的车。
梁乐新坐在车里呆了呆,望着他们的背影远去,讷讷道:“这……这严影帝着急也就算了,越先生跟周总着哪门子的急啊……”
“好些了吗?”秦斯元问。
容枝点了点头。
但也仅仅只是缓解了,他依旧是觉得难受的。
难受得容枝整张脸都微微红了起来,眼底也仿佛带了水光。像是刚被扎了肉垫的红眼睛兔子。
这会儿只听见车的引擎声近了。
一辆黑色林肯在他们身边停了下来。
车门一开,严世翰皱着眉大步走了下来。
“走,去医院。”
几个嘉宾都是一愣,结结巴巴地喊了声:“严影帝。”
严世翰却连一个眼神都无暇分给他们,他抓过容枝的手看了看。
手背全红了,甚至还微微有些肿胀。
严世翰心底一揪,他的手甚至都微微颤抖起来。
仿佛过了敏的人是他。
“怎么这么娇气啊。”严世翰低声说着,但却小心地抓住了容枝的手腕,带着他大步往车边走。
唐小云忙递上那个雪袋:“给容枝敷着,缓解一下疼痛。”
严世翰低头看了一眼:“不用了,车上有冰袋。”
话说完,严世翰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眼底颇有些忌惮。
除了他这个当爹的。
怎么还能有人对吱吱那么好呢!
是不是对吱吱图谋不轨!
严世翰心底立马跟塞了颗□□似的。
他又环视了一圈,将这几个小男生的模样印进脑子里,然后才跟着坐进了车。
司机很快就发动车子,朝着医院去了。
这会儿医院已经接收到了两个过敏的病人。
那是奇怪的人。
前台护士心想。
“挂号。”青年拿出了身份证和钱。
护士接过去看了看,然后心底猛地一跳,随即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面前的二人。
“简、简峻一?”
话说完,护士几乎连呼吸都吐不出来了。
那个戴着鸭舌帽,穿着白色羽绒服的男人,这才抬起了脸。
但就算是这样,护士也只能瞥见他的一截儿下巴。
白皙,弧度冷峻。
简峻一之所以能在这个年纪封神,除却他的逆天才华外,有很多人认为和他过于俊美的长相也分不开。
“皮肤科。”一旁的混血青年催促道。
护士这才捡回了自己的心跳,她胡乱点着头,然后赶紧给二人办理好了挂号。
简峻一往楼上走了两步,突然转身问自己的经纪人艾尔多:“他会不会也过敏了?”
艾尔多:“或许。”
简峻一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他冷冷地“哈”了一声,抬腿继续往楼上走去。
等看过医生后,简峻一入住了五楼病房。
这是一家公立医院,人满为患,当然不存在什么VIP病房。
光这一间,里头就用帘子隔出了三个床位。
简峻一从走进病房开始,皱着的眉头就没有舒展开过,护士很快来,给简峻一吊上了水。走的时候,护士还忍不住纳闷,这过敏问题也并不严重,简神怎么硬要留院观察呢?
前台护士迎接到了今天的第二波冲击。
“严严严影帝……”护士觉得自己真的快要不能呼吸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一年的大运都撞在今天了吗?
这头严世翰还小心地捧着个冰袋,贴在容枝的手背上。
隔一会儿就要问:“冷不冷?”
容枝:“冷。”
“没办法,吱吱忍忍。”
一会儿严世翰还得再问一次:“冷不冷?”
容枝:“…………冷。”
严世翰的口吻更温柔了:“吱吱忍忍啊。”
容枝:“………………”
看见这一幕的小护士:“……”
焦飞早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他咨询过护士皮肤科在几楼后,就径直带着人上楼去了。
等终于见了医生,严世翰才松了口气。
严世翰知道过敏这事儿可大可小,严重者丢性命都是有的。
等医生写了病方后,他就立刻让焦飞去准备了一间病房。
拿了病方从诊室出来,就有护士引着容枝去涂药。
在容枝的强烈要求下,医生放弃了打针、吊水的治疗方案,只给他开了个方子,让他去拿外涂的药膏。
等领了一管小小的药膏,焦飞就带着他去病房了。
“这家医院床位紧张,所以可能得和陌生人一个病房了。”焦飞无奈地道。
严世翰心头隐隐萦绕着焦躁:“附近没有别的医院了吗?”
“没了。”
“就不该来这地儿录节目!”严世翰咬着牙。
容枝抬脚先走进了病房:“和其他人住一个病房,也没什么关系。反正顶多观察一个晚上。”
严世翰点点头,脸上神情这才舒缓了。
严世翰抬手帮容枝正了正脑袋上的小红帽,低声道:“饿不饿?”
容枝腹中立刻饥鸣了一声。
严世翰微微一笑,面上神色随之放松了不少:“想吃什么?”
“宫保鸡丁,竹筒烤鱼,奢香玉簪……”容枝说着忍不住舔了下唇。
“好。”严世翰示意焦飞去买。
焦飞正要转身出去。
“算了,我去吧。”说完,严世翰就带上助理走出去了。
他们谁都不熟悉林城,让经纪人去和他去是一样的。既然这样,那不如他亲自去给容枝买吃的。
焦飞拉过一个小凳子在床边坐下。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
焦飞接起来:“喂,越先生,周先生……嗯,车开不进来?我给您说下路。”焦飞说着就站了起来,走到了窗边去,往楼下看去。
容枝两只手涂满了药,清凉极了。
他今天走了不少路,这会儿放松下来,才感觉到了双腿隐隐酸软的滋味儿。
但床上堆着被子,容枝不好坐上去休息,他又不想让用手去拎被角,万一药沾上去就不好了。
想了想,容枝撅着屁股,将被子费劲儿地拱到了角落里。
然后才坐了下来。
容枝舒了口气,甚至有些想要躺下去。
但等他一抬头。
就见帘子旁站了个男人,男人一身白羽绒服,戴着鸭舌帽,手背上还吊着水,他身边一个混血青年艰难地帮忙举着吊瓶。
容枝看不分明男人的脸,但却看清了那个混血青年。
“是你。”容枝盯住了他,“是你给我送了吃的。”
混血青年忙摆了摆手:“不,不是我。”
容枝的目光转了转,发现青年斜斜背了个包。
因为重量的缘故,包的肩带从他的肩上滑落了下来,包口一下子就开了,露出一截儿山药的头,上头还带着叶子呢。
容枝一愣:“……你们也挖山药去了?”
鸭舌帽男人突然动作了。
他飞快地一伸手将包口合上,然后低声道:“没有。”
容枝:“……”
哇比他还会睁眼说瞎话!
“你们……”容枝又看了看那个男人,腿长身形高。容枝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拧眉:“你们是跟踪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