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也在想,是呀,凭什么?
丁菲猜测说:“你说他会不会是喜欢你,所以才会对你的事有求必应?”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关鸿不就是喜欢你,所以帮你带景一,对你任何需求都会想方设法的满足,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你面前,怎么不可能。”
她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说喜欢一个人怎么会做到这个地步,而是娄三,他不可能会喜欢我。
丁菲就像是本十万个为什么,她又问我:“为什么不可能,都帮你到这种地步了,不是这种目的还会是什么?”
我说我不知道,但我跟她说了,让娄三帮忙照顾景一这事,并非是分文不取,他让我周末陪他去参加一个慈善拍卖。
丁菲眼睛一亮:“我听袁七说了,他说让我也去,家里太闷,他说我需要去呼吸一点新鲜空气了。”
我说,那他对你可真好,知道你现在很辛苦。
丁菲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袁七说快了,让我再忍忍,等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能从那个牢笼搬出来,过我们的两人世界,到那个时候你想什么时候约我出来吃饭,我就出来吃饭!”
我说:“凭什么我请你吃?”
“不行,就必须得请,安慰安慰我……”
“那我考虑考虑……”
……
我们喝到晚上十点,丁菲的婆婆给她设了门禁,不过我们还算聊得很愉快,互相道别晚安过后,出租车将我带到了属于自己应该去的地方。
路钧言还没有回来,整个别墅空落落的,我这个时候在想,有钱人买这么一大幢别墅不会觉得很瘆人吗,每天都是一个人,交流的是空气,唯一有声音的是电视,联系的是手机,时间长了,我想会得抑郁症的。
说起抑郁症我突然响起,我已经有一两个月没去夏医生那儿了,关鸿一走后便没人在督促我定期复查治疗,夏医生也没联系我,按照他的立场,似乎我钱交了来不来是我的事,我不来反倒还给他节约了不少的时间。
我终于意识到,好像关鸿这么一走我并不会觉得失去了什么,但我总会觉得生活中有什么东西不对劲,就好像是你经常习惯的在手腕上带着一根头绳,就算不扎头发你也习惯性的带着,因为你在想,等热了想扎的时候会方便,可因为你爱美,所以这根头绳你永远忘记用上,可当你哪一天真的想用,习惯性抬手腕的时候,头绳没了,你只能妥协的放下头发,汗水浸透脖颈,你会觉得原来今天怎么会这么热,你会悔不当初。
我不至于悔不当初,但我相信我会记一辈子,关鸿这个人,给我做的事我会永远记得。
现在是二十九号,等慈善拍卖过后,我想我还得去一趟夏医生那儿,毕竟为了钱我也应该去,只是从今以后我需要自己记这件事了,直到十二月份,因为钱只支付到了十二月份。
一天的疲倦涌上心头,我还是给路钧言打了个电话,打了第一次他没有接,第二次也没有接,第三次他接了。
事不过三,我想他要是还不接,那我就不打了,可他到底还是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