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长歌城有什么变故吗?”
钟离道:“此次齐王将全部军力都放在平荆关,属下也是被他派遣来。”
“哦?那前几次我怎么没看见你出战?”夜鹰道。
“齐王纠集各地兵力,也造成他们内部抢夺功劳,哪里轮得到我这个小小的副将上场的机会。不过这样也好,省的我和王爷正面碰上。”
萧珺玦问道:“长歌城那面怎么样?”
“长歌城早就乱了,各个大臣都诚惶诚恐。很多人都已经将家眷送走,准备离开哪。”
钟离接过喝了口茶,道:“属下这次来,是有正事。属下知道王爷军中昨夜遭到劫营,并将粮草烧毁。”
夜鹰颔首,恨恨道:“连点防备都没有,打的我们措手不及。”
钟离看着萧珺玦,道:“属下正是为这件事而来,今日我无意中从胡坤口中得知,原来王爷军中有他安排的奸细。后营失利,并非王爷士兵无能,而是他们被下了蒙汗药。”
夜鹰大呼,“竟有此事?是哪个乌龟王八蛋干的?”
钟离道:“是谁我无从得知,但以后一定要小心,这个奸细不除,还是祸患。”
萧珺玦略垂一垂眸,果然如此,今日他确实有此怀疑,他检查过那些看管后营粮草的士兵,表面没有任何伤痕,也没有挣扎的痕迹,不像是活活被烧死的。
如今,钟离的话证实了他的猜测。
“本王会注意。”只是这么多人,从中抓住奸细,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钟离颔首,又嘱咐道:“既然奸细可以下蒙汗药,那王爷平时的吃食一定要格外小心。”
“本王平时吃饭都会先试毒。”这是他的习惯,大战时,所以进口的东西,都要用银针试一遍。
不单是他,这次荣昭在身边,她吃的东西,萧珺玦都让倾城试一遍。
“那就好。”
虽然钟离不像夜鹰和夜枭是一直跟在王爷身边,但以前的情义却从未改变。
夜鹰道:“对了,胡坤见到你没有怀疑你吧?”
那时他们都是萧珺玦账下的,彼此都认识。
“应该没有,从北越之役以后我就不再跟随王爷身边,又进了京当官,只能算是王爷的旧部,和他是一样的。不然,他也不会当着我的面,将有奸细一事说出来。”
钟离没有说,为了取得他的信任,他在胡坤面前没少骂王爷。胡坤以为找到了知己,对他才有几分信任。
不过,他才不敢讲。
萧珺玦沉思道:“你觉得守城的几位将领如何?”
钟离一本正经道:“这次齐王是纠集了五路将领,总共有九十多万的人马,其中有两位是齐王的心腹,这五个人都是刚愎自用之辈,狂妄自大,并不和。其中应以胡坤最强,此次他逼得王爷退兵,更是得意。”
“我听说平荆关守城将领为人正直?”
“确实,而且我观察过他,我总觉得他心里并不支持齐王,别的将领抢破头想要出战,而他每次都不去争,看上去他并不想与王爷为敌。我听他的口气,也是对齐王不满。”
正当几个人沉默的时候,荣昭突然从里间走出来,“那何不拉拢他?”
钟离忙起身,朝着荣昭行礼,“打扰王妃安眠了。”
荣昭抬抬手让他坐下,她打量着眼钟离,却轻轻一笑,“原来是你。”
她曾经与他碰过面,那时在萧瑾瑜的庄子上,只是没多大的注意。
钟离乐呵呵道:“王妃好记性。”
刚才荣昭一直在里面听,当她听到张少成这个名字,前世的记忆一下子就涌进来。
那时她虽不参政,但却从萧瑀珩嘴里说过这个名字。
大概也是这样的情景,萧瑀珩集结所有兵力在平荆关设防,本以为万无一失,却不想守关将领与楚王勾结,里应外合,致使平荆关被攻,萧瑀珩所建设的屏障顷刻坍塌。
而因为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到了这,所以在后来攻破皇城的时候,才会那么轻而易举。
荣昭清楚的记得,萧瑀珩才咬牙切齿的痛骂平荆关守将,就是这个张少成。
这些事情,荣昭本就不在意,也不会刻意去记住,但钟离一说出这个名字,她的脑子中一下子就跳出来这段记忆。
萧珺玦牵着荣昭的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我知道你的意思,但张少成是老将,这种人向来固执,拉拢他不容易。”
荣昭睨着他,暗暗想着,怎么他这辈子就没上辈子脑瓜灵了?难道上一世这个主意是荣晚替他想的?
荣昭道:“不试试怎么就知道不行,并不是人老就固执,比如你,没老就挺固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