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挺高兴的,她接着道:“我们驸马爷怕楚王妃死在这里面,拿了点吃食给她。”
一个人道:“那就放着,我送进去。”
“不。”那人直接就拎起食盒,花想容赶快拽住。她双眸潋滟,如卷起一湖的春水,“侍卫大哥,通融一下,让我们见一面楚王妃。”
那侍卫早就相中花想容了,这秋波一送,更是迷失。犹豫了下,又看看余容,客气道:“驸马爷,不是小的不让您进,只是,这是太子特意嘱咐我们看守的犯人,要是出了点事,我们担不起啊。”
余容在日出的处境并不是多好,很多人看不起他,包括这些守卫。
余容睨着他,“本驸马爷只是想见一见故人,能出什么事。”
侍卫为难,紧蹙着眉。
花想容见在这耽搁了太长时间,一把拉住那侍卫的手,娇媚道:“求你了。”使出了美人计。
旁人笑道:“老大,美人都求你了,就放行吧。”
那人想了想,看着花想容那雪白的手,双手就摸起来,“那快点,就一炷香的功夫啊。”
余容看到他紧抓着花想容的手占便宜,面容覆寒,一把扯开,拉着花想容就进了屋子。
这屋子的条件确实挺艰苦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阿史挲皕特意折磨她,害得荣昭又是伤风又是咳嗽。
余容来看她的时候,她的脸色很不好。
“你们怎么能进来。”荣昭披着被子,适时打了个喷嚏。
现在这被子已经长在她身上了,是她的衣服。
“先别问那么多了,楚王妃,咱们把衣服对换。”花想容急忙道。
余容此时才知道她的主意是什么,立即反对,“这就是你想的主意,不行,这样,你怎么办?”
她是准备和荣昭对换掉身份,然后代替荣昭留在这里。
这样,只要太子妃还未来,就无人发现楚王妃失踪了。
而且她和荣昭相像,太子妃又没见过楚王妃,到时她承认自己是楚王妃,太子妃就会信以为真。
而荣昭,因为和她像,也可以利用她的身份,离开宫中。
花想容解开斗篷,“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先将楚王妃救出去再说。反正太子妃不定会什么时候下手,或许我还有逃脱的机会。”
余容拉住她的手,眉宇间含着愠色,“你是想以命换命吗?”
荣昭此时也听明白了,摇着头,“虽然我恨你,但是用别人的命顶替我的命,我不愿意。”
花想容看着她,道:“这是我欠你的,当年我也有份参与,也是杀害你父亲的凶手之一。因果循环,上天是让我赎罪。”
余容压着牙根,“当年的事,不怨你,你只是一颗被人左右的棋子。”
“对,就是因为当初我被人左右,做了不该做的事。但现在,我有能力左右自己,请你让我也为自己做一回主。”她微笑着,潋滟的像一朵在太阳升起时一朵开的灿烂的鲜花,“驸马爷,我知道你心里的人是她,我可能不能为你做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救你心爱的人。再说,你不是还回来吗?等你送走了楚王妃,再回来救我也不迟。”
为自己做一回主,谁又有借口可以反驳?
余容和荣昭皆无言以对。
眼中的泪水在凝聚的那一刻又散去,花想容使劲拉着荣昭到屏风后面,她不想让余容看到她哭泣的样子。
在换衣服的时候,她悄悄的和荣昭说,“出去后,带着他离开,不要让他再回来,这里原本就不是他应该待的地方。”
荣昭披着花想容的斗篷出去,心中极其的不安,生怕被人认出来,低着头,斗篷几乎将她的头全都盖起来。
“想容姑娘。”那个动手动脚的守卫在荣昭刚以为逃出去的时候,突然叫住她。
荣昭和余容互看了一眼,心提到嗓子眼。
她慢慢转过身,看着叫住她的人,学着花想容的声音,“什么事?”
守卫笑吟吟的,“多谢容姑娘的酒。”他举起酒壶朝着荣昭抬了抬。
“无须客气,等改日我来,再给你们带。”嗓子眼里瘙痒,荣昭硬生生挺着。
“好,那驸马爷和容姑娘慢走。”
荣昭转过身,悄悄吁出一口气,吓死她了,以为被认出来了,她手心都吓出一手的汗,这么冷的两天,瞬间就凝结成了冰。
“我瞧着,容姑娘怎么和刚才进去的时候不一样了?”
“哪有不一样,我看是你喝多了。”
“可能吧,来,继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