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伤半分颜面吗?”
“可——”
“嗯?”萧瑀珩眼神一厉,拉着长音,看着他。
余尚书赶紧改口,只后悔多嘴,“是下官多虑了。”
萧瑀珩心满意足的挂着一丝笑意,轻轻一笑,随着那笑声,余尚书不由身子颤抖了下。
“本王看现在说派兵还为时过早,楚王是大周的战神,本王相信他哪怕手中只剩一个人也可以反败为胜。等到什么时候,楚王也不行了,本王再派兵去夺回来也不晚。”
几位臣下都是老臣,此时却一言不发。不是不想说,憋了一肚子,不敢在齐王面前说。
但在心里不断叹气,这大周再在齐王手中这么锉磨,早晚会败下去。
萧瑀珩的目光落在多了句嘴的余尚书身上,“余尚书一直都是朝中的股肱之臣,只是年岁有些大了。现在你几个子孙都在朝中担任要职,也不用你再操心,你就回去安享晚年,含饴弄孙吧。”
余尚书面色瞬间变得惨白,一滞,目光空洞的望向齐王,良久,却吁出一口轻松的气,拱了拱手,“老臣遵旨。”
退出这朝堂也好,他当了一辈子官,做到这个位子,估计也到了顶。如今的朝堂已不是孝景帝在时的朝堂,他退下来,也省的整天提心吊胆的上朝。
出了御书房,一个个低头叹气,直等到出了皇宫大门,众人才敢说话。
“余尚书历朝三代,正值壮年,就······哎······”有人叹息道。
余成恩摆摆手,笑的坦然,“也是时候了,这几年身子骨不行了,齐王英明,知道我早有隐退之意,今日是成全了我。”
“唇亡齿寒,余尚书只是说错一句话就这样,我等······”一大臣压低了声音,“看来以后更要事事小心,谨言慎行了。”
余成恩拍拍同僚的肩,唇旁抿着苦涩的味道,悄悄道:“我这回是抽身了,老弟,你我同朝为官数十载,老兄爷奉劝你一句,趁早抽身。”
说罢,他大摇大摆的上了自家的轿子,今日他算想明白了,这朝堂再无可恋,还是早日告老还乡,离开这是非之地为好。连他那几个在朝里做官的子孙,也要奉劝他们及早抽身,以免他日惹火烧身,或许能得个善终。
萧瑀珩没有派兵增援,却派个钦差大人到益州,说是要视察前方战事。
派谁不好,偏偏派个废物柳寒浩,连视察都算不上,根本就是来添堵的。
这家伙仗着钦差大人的身份,不去前线观战,到跑去了益州城。
怎么说也是个钦差大人,不派人相迎说不过去,荣昭让夜鹰去接他。不过事先说明,只他和随从可进城,所带的亲兵需留在城外。
荣昭都觉得可笑,打仗一个兵不派,却给一个二世祖带着两千的亲兵跟随。足可见齐王和柳家的关系有多密切,连自己王妃娘家的人都不派,派太后的娘家人,很倚重嘛。
夜鹰带领三千兵在城外堵住柳寒浩,柳寒浩见此阵仗,不由横眉竖鼻,骑着高头大马上,双手往臃肿的腰上一掐,一副趾高气扬的做派,“你谁啊?怎么不见你们王爷来亲自迎接本官?”
夜鹰随意的拱拱手,道:“见过柳大人,在下是楚王府亲卫军统领夜鹰。王爷已赶赴云州作战,所以不能来迎接钦差大人。”
柳寒浩眼皮往上一翻,鼻眼冲天,“所以就让你这么个小罗喽来迎接本官?益州是没官了吗?”
他踢了下马,“不过本官也不计较这么多了,走,进城。”
夜鹰侧目两边,三千亲卫兵往柳寒浩前面一挡。
“你什么意思?本官是钦差大人,你也敢拦着不让进?”
“柳大人见谅,如今巴蜀不太平,王爷海还着兵马打仗哪,临走时三令五申戒严,不许除巴蜀以外的兵马入内,省的造成百姓动乱,望柳大人明白。”夜鹰不卑不亢,在他眼里,根本就没把姓柳的放在眼中,也就嘴上还客气两句。
“大胆,你一个小小的王府亲卫兵统领就敢拦朝廷的马,你活腻了?”柳寒浩踩在马踏上,支起了身子,还以为自己有多威风,“不想死就快让出路来,迎本官进城,不然本官回去就向皇上告你一状,让你人头落地!”
他身子太重,马支撑不住,话音还未落,马脚步一蹶,他就从马上摔下来,摔了一个大马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