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舅舅,我跟你说,咱们再抢莲蓉也没用。”
荣曜就惊奇了,“何解?”
“你说你和我一样,那母妃自然和莲蓉一样。但母妃是被父王叼走的,所以,现在再怎么抢也没用,既然没用,我还保护她干什么?”萧容笙说话一套一套的,条理很清晰,逻辑很明确。
荣曜眨眨眼,还真被他给噎住。
他“嘶”了一声,把他又送回荣昭怀里,他堂堂一个大人,被个小孩反驳的哑口无言,真是丢脸!
萧容笙捂着嘴偷偷一笑,心情也变好了。他明白了,原来不是他不讨人喜欢,是那些男孩都好色。
不过,就萧容念长得那样,和母妃比差远了,有什么可色的。
菜很丰盛,都是荣昭最爱吃的。这两天,是可着她的口味准备的饭菜,二嫂子和三嫂子特意交代的。
现在荣侯府还是她们两个共同持家,原本荣曜娶了妻,这掌家之权应该移交出来,但阴柔不精于这些,推辞了。
荣侯爷说,反正都是一家人,哪个房掌着后宅都一样。
林氏舀了一碗汤,端给荣昭,“来昭昭,多喝几碗乌鸡汤,这是二婶一早特意让人去集市上去买的,新鲜现杀的。”
林氏褪去了前些年的锋芒,整个人温和多了,对荣昭很亲切,总拉着她说话。对两个孩子也好,甚至,将她陪嫁的璎珞圈送给了萧容念。
她直来直去,“听说你生孩子时候遇了凶险,二婶告诉你,这可不是小事,女人生孩子本就亏损,可得好好补补。这乌鸡啊,对女人最好,平时就得多吃。”
一桌子都是女的,说话也没有顾忌。除了荣曜这个例外,她媳妇在这桌,他得陪着。
荣昭接过去,“让二婶费心了。”乌鸡汤很寻常,但这暖暖的情意让人心里热乎。
想起以前也曾争锋相对,现在想想都觉得那个时候挺幼稚的。
林氏“啧”着声,“你可比以前瘦多了,不知道还以为楚王虐待你了哪?”
荣昭嗔笑道:“可不就是虐待我了,等什么时候二婶见到他,可得帮我出出气。”
“哎呀,你也太看得起你二婶我了,那我哪敢啊?”
一桌子其乐融融,众人皆笑。
林氏旁边坐着的是三夫人,她倒是一点没变,常年在菩萨身边烧香拜佛的人,岁月也格外优待,比之以前,更多了几分慈眉善目。
她的话不多,只是一个劲的给荣昭碗里夹菜,像是怕她吃不饱似的。
荣暖招了招邻桌的夫君,两个人倒了杯酒,同时站起来,给荣昭敬酒。
她前年也已经成家,前一段婚姻,她很不幸遭遇。本以为这辈子就孤独终老了,没想到会遇到一个真心对待她的人。
她感念荣昭,如果当初不是她,现在,她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哪。
“昭昭,我和你大姐夫一起敬你一杯,要是那年没有你出手相助,如今我还不知是如何凄惨,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幸福,真的谢谢你。”荣暖动情,眼眶发红,她夫君是个体贴的人,为她擦了擦眼角的泪。
荣昭也站起来,举着杯,“这杯合该喝,你们两个人的喜酒我都没喝上,今天可算补上了。”她还是那般娇俏,“不过,一杯可不够,要三杯,每人三杯。”
睨着大姐夫,“你要是心疼你娘子,一个人喝六杯也行。”
霍书城可是三年前科举的状元,说起来还是和戚辉同一批哪。他长得没有安子谦秀气,更多了几分粗犷。剑眉星目,一脸的正气。荣昭看着挺顺眼,比安子谦那个小白脸强多了。
不过看着他这粗犷的模样,荣昭更愿意相信他是个武状元。
他和荣暖也是机缘,他科举前在寺庙里暂住,而那个时候三夫人也总去那座寺庙烧香拜佛,平时是荣暖跟进跟出的。而霍书城哪,一个书生不好好在屋里读书,总去寺庙门前的大榕树下读,这一来二去,碰面的机会多,也就相识了。再后来,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后来荣暖和他熟了才知道,原来他是觉得在屋子里读书将人读死了,要到外面,看着人来人往,观着花开花落,那些书本上的东西也便生动起来。
这可能是一个独特的读书方式,不知道适不适用于别人,反正是适用于他。他这状元就是这么读出来的。
他没有嫌弃荣暖嫁过人,甚至心生怜惜,因为这份怜,又慢慢转为了爱。
荣暖是那种标准的大家闺秀,温柔娴雅,以前她性子怯懦,但自从和离后,整个人从内到外的散发着坚毅,这份内在坚毅深深的吸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