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挲皕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容,往前微倾了下身子,道:“他已将北原十一座城割让给孤了。”
萧珺玦神色如一把冰封出鞘的寒剑,坚定道:“不可能。”
阿史挲皕手一摊,“有何不可?当年,他派史晏与我和谈,宁愿将北原失守,也不许你立功,今日,他为了边疆安宁,割让出十一座城池,又有什么好惊讶的?只是,这个消息被他封锁,无人知晓。”
萧珺玦霍然站起,一双锐利的双眸紧盯着他,“你说史晏是他的人?不是萧璟瑞的人吗?”
阿史挲皕一耸肩,道:“那个史晏到底是谁的人孤不知道,孤只知道是打着他的旗号来的。当年,多亏了他,不然孤今日能不能坐在这和楚王喝茶还未可知哪。或许,我死在你的刀下,也或许,你死在我的剑下。”
仿佛是被狠狠的扇了一个巴掌,他一直都以为那件事是废太子所为,现在想想,怪不得废太子始终没有承认是他指使的史晏。
当年,因为史晏泄露机密,延误战机,错失营救百姓的时间,致使那么多北原百姓惨死。如今,萧瑾瑜又将北原十一座城池割让,十一座城池,就是十一座城池的百姓,以阿史挲皕的心狠手辣,这些人还不知是陷入怎样的阴诡地狱。
萧珺玦重重一拳击在桌面上,气愤难忍。
阿史挲皕很满意他的反应,和他预料的一样,“你说说,这样的人哪配做你们大周的皇帝?”
他缓缓道:“虽然孤与他是联盟关系,但孤真心瞧不起他。孤自诩也算是个英雄,有道是英雄惜英雄,孤与你虽是敌人,但孤是发自内心的尊重你,敬佩你。所以,孤愿意和你合作。”
萧珺玦透着寒意的眸子延伸到他身上,他见萧珺玦看他,觉得他定是有了兴趣,继续道:“你我联手,我南上,孤北下,双面夹击。以你我 的军事才干,不出多久,定会攻进长歌城。到时,逼萧瑾瑜退位让贤,将皇位禅让给你。”
他觉得这足以令萧珺玦心动,“如何?”
萧珺玦浓眉挑起,“条件哪?”
阿史挲皕微微一笑,“平分大周。”
萧珺玦一嗤,反讽道:“你想的可真好!”
阿史挲皕轻轻摇摇头,手臂向上伸展,“楚王,你的眼光不要局限,要放的远一点。等你当了大周的皇帝,我们的合作就要更大,到时候,什么北越,南诏,统统都是你我的。孤要这个天下再没有那些芝麻大点的小国,要这天下只剩下两个,便是你们大周,和我们日出。你我二人平分天下,受万民敬仰臣服,想一想,到时的大周要远远比现在还要大很多。”
萧珺玦认为,一个人做美梦的时候,可以不叫醒他,但一定别跟着他一起做。
他冷冷道:“太子想的很好,但本王着实没有这个兴趣。也当不了叛国贼,做不了卖国求荣的事。”
阿史挲皕一直都是微笑的,但此时,却冷下脸。
“楚王当真不和孤合作?难道你愿意看到你们大周一点点被萧瑾瑜败坏掉吗?”他含着威胁的口气。
萧珺玦摇摇头,“恕难从命。”
阿史挲皕也没了耐心,一甩臂,起身就走,“楚王既然执意辜负孤的心意,孤也就不强求了,只是,他日,可千万别求到孤这。到时候,孤可不像今日这么好说话,也给不了你这么好的条件了!”
萧珺玦连起身都没起身,道:“太子慢走,不送。”
阿史挲皕脚步刚踏出门槛,萧珺玦再道:“不过太子切记住一句话,只要有本王在世一日,终有一天本王会将割让出去的十一座城池全部夺回来。”
阿史挲皕气的脸发胀,眼睛里冒出火星,冷哼一声,“好,孤等着,就看你楚王有没有这个本事。”放完狠话,他冲着院子里一人喝道:“赫莲,我们走!”
萧珺玦抬头望去,才注意到他喝的那人是昨日和他一起来的蒙面女子。今日,她依旧是蒙着面,想来是一直在外等候。
萧珺玦没当回事。
阿史挲皕刚出了院,萧容笙就走进来,朝着萧珺玦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父王。”
萧珺玦其实并没有那么多的讲究,见他这像模像样的只想发笑。荣昭总说儿子像他,但他小时候可不这样,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他瞧着倒有几分像荣侯爷,总一板一眼的。只是这话,他可不敢说。
拉着萧容笙到身边,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掏出帕子给他擦了擦,“日头越发毒了,还到太阳底下晒去。看你这日的,回头让你母妃看见,又说父王没有照顾好你。”
在荣昭来看,她从没有见过比萧珺玦再好的父亲了。人家都说,严父慈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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