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男人被下药,差点霸王硬上弓,以荣昭的脾气怎么受得了?况且,自戚家搬进来,她早已经憋了一肚子气。
把萧珺玦摁在冰水里,她换了件衣服就过来了,她等为她的男人,为她自己,算账!
屋子里一瞬间就静下来,只听得窗外有柳树被夜风吹着,抽打在窗檐上的声音,一下一下,就像是抽到人的身上。
荣昭朝着戚辉扬扬脸,“你不是要出去吗?走吧。”她给他让了道。
刚才她虽听得不全,但知道,这件事他没有参与在内。
戚辉踌躇了下,紧紧的蹙了蹙眉,最后一想,还是出去了。
是他们自己做的孽,就让他们自己去收拾残局吧。
荣昭迈进房间,戚致远忙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他是怕她听到他们说的话。
荣昭淡淡道:“刚到。”
曹氏斜着她,阴阳怪气道:“呦,这么晚了,楚王妃怎么劳您大驾过来了?”
荣昭胸膛里燃烧着旺盛的喷出一口,就能将这屋子化为灰烬的熊熊烈火,甚至,都能自燃。
她是喝了多少水,才能压制住。
“我听见你说,要什么讨个说法,这不,我就来了嘛,想看看你想要怎样一个说话。”肚子大如斗,但身手依旧灵活,不见笨拙。她一直都是这样,挺着个肚子,走路就和没怀时也差不多。
说着,荣昭就先坐下,将一根绳鞭放在桌子上。
戚家几个人心里不约而同抖了下,戚致远板着脸,指着鞭子,“你这是要干什么,想打人啊?”
荣昭轻笑,手抚摸在鞭子上,就像是抚摸小猫小狗一样,“不想你才来了没几日,就知道我有打人的爱好啊?”
戚致远脸颊一抽,脚不由自主退了两步,“你少吓唬我,我就不信你敢打我。”
荣昭似笑非笑,没有接话。
她一双眼睛盯在戚灵芸身上,看着她额头上的伤,心里有那么一丁点的舒坦。
曹氏像护小鸡仔似的,把戚灵芸搂在怀里。她怒视着荣昭,道:“你看我们家灵芸被你家王爷打的,实在是太没良心了,太狠心了,哪有他这样的人?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她就像是两个小孩打架,自己家的孩子被打,就带着孩子找那孩子的父母告状似的。
不过,显然她可找错人了。
戚灵芸被打的越狠,荣昭心里就越舒坦,这肚子里的气甚至都消去了一些。
荣昭风轻云淡,“哦,是嘛,那就可怜了。”
曹氏听的这句话,就像是一拳头打在海绵上一样,又气又哑口无言。
戚致远道:“你来的正好,反正你不来,我也得让人去叫你。”
他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不仅如此,他还将自己当作长辈,在荣昭面前,体现出及其高傲的姿态,就仿佛他是天王老子一般。
就有一种人,你给他一点脸面,他就能拿着你给他的脸面给脸不要脸。
戚致远便是如此。
“你找我什么事?”荣昭一直压制着自己的火气,她有些好奇,戚家还要说出什么不要脸的话。
戚致远坐下来,他觉得荣昭坐着,他站着,就像是他是下人似的,他得跟荣昭平起平坐。
“珺玦和芸儿的事。”
荣昭都不正眼瞧他,看着指甲上画的凤仙花做的豆蔻,这是今天早上秋水新给她做的,用桃花叶子的图案。
戚致远气愤不已,这是极其藐视他的行为,他闷闷不乐,道:“今天晚上吃饭,珺玦和芸儿单独共处一室,我们芸儿什么都被他看光了。芸儿还未出嫁哪,这事要是传出去她怎么见人,怎么找婆家?”
他见荣昭心不在焉的听着,一门心思都在她的指甲上,敲了敲桌子,荣昭抬头看向他,他继续道:“我们芸儿不是有野心的人,不会跟你抢王妃的位子,但,珺玦他,必须对我女儿负责。”
荣昭不止一次都在问,这真的是萧珺玦的舅舅吗?不会是上天派下来坑他的吧?或是给了他一个假舅舅。
分明是自己女儿脱衣服去勾引男人,到最后竟变成了是受害者。
还想跟她抢王妃当?这是她今年听到了最有意思的笑话。
戚家是有多大的脸,多大的野心,还想将她这个王妃取而代之?这想法——
竟让她想发笑。
她还真笑出了一下,戚致远立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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