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着你享福。我就是命好,有个好妹妹,生了你这么个好外甥,我是替她享福了。”
萧珺玦的软肋之一就是他母妃,他的目光暗一暗,道:“是啊,母妃要是活着,那有多好啊。”他低低一叹,似随着这一叹悲凉从内心深处散出来。
萧珺玦再道:“我在城中给你买了一间大房,是三进三出的院落,这几日已经让人收拾好,不日就可入住。”
戚灵芸的筷子“吧唧”一下掉地来,忙捡起来,换了一双。她一双眼睛紧盯着萧珺玦,心中明白,表哥说这话是要让他们一家搬走。
果然表哥厌烦他们。
她只觉得心里受了伤,哪还吃得下饭,把筷子一放,“我吃饱了,你们慢吃。”
戚致远虽然喝多了,但还没有到听不懂话的地步。果然是想撵他走,心中更加坚定要做的事,给曹氏打了个眼色。
曹氏又拿来一壶酒,递给他。
戚致远给萧珺玦满上,“来,喝酒,什么都不说了,今晚上,你得陪着舅舅不醉不归。”
萧珺玦本是不想喝的,荣昭现在怀孕,闻不得这酒味。但舅舅的盛情难却,不好抵挡,便顺从他的意思,喝了一杯。
等他喝了一杯后,戚致远又给他倒了一杯,“再来,咱们爷俩今天要喝个痛快才行。喝多了也不要紧,不回你那王妃那了,就在舅舅这边睡。”
萧珺玦拗不过他,一连喝了三杯。
他酒量好,三杯下去,一点事都没有。
“嘿呀你,酒量真么好,来,再喝。”戚致远张罗着又给萧珺玦倒第四杯,不小心,将刚到满的酒洒了,洒在他衣袍上。
“呦,是我不小心了。”戚致远忙给他擦,但这一擦不要紧,本就只是洒一小块,却不料他动作大,桌布拉了下,一整壶酒在桌子上翻了,全洒萧珺玦身上。
“你看舅舅,这手忙脚乱的,真是没用。”
萧珺玦抿着嘴角,“不碍事。”嘴上说着不碍事,但脸色不好看,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狼狈洒的满身是酒,他起身,“我回去将衣服换了去。”
“唉,别啊,你这全身都是酒味,你媳妇能愿意吗?她怀着孕哪,不能闻酒味,对大人小孩都不好。”戚致远没让他走,“这样,你先去把衣服换下来,正好我这有你给我送来的几件没穿的衣服,你换下。不然,这样湿着,也不舒服啊。”
萧珺玦其实不愿在他这换,无奈被他拉着,没有办法。
戚致远将他带进房间,突然又捂着肚子,满脸痛苦难忍的样子,“珺玦啊,你先在这等一下啊,舅舅突然肚子疼,去一下茅房。你在这等着,很快就有人把衣服给你送来了。”
话没说完,就一溜烟跑了。
“舅舅,舅舅。”萧珺玦叫了几声,他头也不回,便随他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在他身上发了酵,萧珺玦慢慢觉得自己热起来。刚开始并没有在意,以为是这间房子向阳,白天积攒了一天的热度,这回虽然是晚上,但温度也比别的房间高。但很快他就发觉这种热并不是温度的热,就像是体内有一股无名的火在四处乱窜,燃烧着他的身体。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萧珺玦额头上沁了一层薄汗,猛然间,突然睁开眼睛。
门突然被打开,萧珺玦甩甩有些不清醒的头,看去。
“你怎么在这?”他的声音就像是冬日里湖面上冰结了一层的厚冰,散发着一阵阵冒着白烟的寒气。
戚灵芸将门关紧,摇着摇曳的身姿盈盈亲近萧珺玦。她有一双漂亮的眼睛,其实这双眼睛有几分神似萧珺玦的母妃。
一双明眸春水荡漾,只看着萧珺玦,像是灵魂被吸食,仿佛人生所有的姹紫嫣红都是为眼前的人开放。
萧珺玦冰冷的声音让她脚下的步子顿了一下,但只是一下,又靠近他。
“爹让我进来伺候表哥。”戚灵芸的脸有些许的红晕。
“女儿,机会只有一次,你要好好把握。只要成其好事,你,包括咱们一家,就都能留在楚王府了。你刚才也听见了,你表哥要让咱们出去住。这一出去住,你就很难见到他了。趁着这次机会,把生米煮成熟饭,到时他想赖账都赖不了。”
这是她进来之前爹和她说的。
她知道爹给表哥下了药,那是任何男人都抵抗不了的药。
戚灵芸边走,边将衣服一层一层剥开,到最后只剩一层单衣。她望着萧珺玦,“表哥,我知道你很难受,让芸儿帮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