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秦儒新这个人很不错,孤鹜的眼光很好。
至于秋水和夜鹰,有时候感情需要磨砺才能结出更美好的果实,如他和昭昭一样。
他一笔一笔将荣昭描绘到他的画上,好似画上的人比昨日的人脸上又圆了一些,不过,他喜欢,他最喜欢她肉乎乎的样子,咬一口就能咬出水似的。
很快,画像完成,画中人明眸善睐,嫣然浅笑,圆润的小脸上粉嘟嘟的像个水蜜桃一般诱人,真想吃一口。
如此一想,就将旁边的人捞到怀里,在她脸上轻轻咬噬了一下,惹得那人扬起巴掌嗔打到他的脸上,再骂一句“登徒子”。
萧珺玦目光暗了暗,看着她半张半阖的嘴唇,又蠢蠢欲动起来。蹭了蹭她的鼻子,想要将她压下。
“我差点忘了,我还有件事没办哪。”荣昭一抬手,趁机将他形迹可疑的头推开,她扶着萧珺玦的肩膀站起来,汲上鞋就下地。
萧珺玦拽住她一只手,“你干什么去?”
荣昭回眸一眼,眼角微微向上挑着,妩媚娇人,“不告诉你,你呀,老老实实的再给我画一张,我很快就回来。”
走之前,她要去看看那三个绑架她的“狂徒”。
荣昭看着眼前三个伏首磕头的人,踱来踱去,吓得那三个人不住的打颤。
“王妃娘娘,我们哥三儿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大人大量,饶了我们的狗命吧。”
荣昭手中的鞭子随意一挥儿,三个人不由自主跟着发了下抖,甚至还有个人抱起了头,没等打,就哎呦哎呦的叫起来。
荣昭看他那没出息的样子,用脚踢了踢他的肩膀,“喂,本王妃还没动手哪,您叫的这么起劲干什么!”
瘦猴惴惴小心的把头抬起,眼睛鼻子要挤到一块去,“小的先喊两声,壮壮胆。”
“壮胆?你们的胆子还用壮吗?连本王妃都敢劫,我看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荣昭大喝道。
独眼举目觑看她,“这不关小人的事,是他们两个把你劫了。”
磕巴和瘦猴跪在独眼两侧,登时就急了,同时直起身子,同声道:“大哥,你也太不讲究了,出卖我们!”
磕巴突然不磕巴了。
独眼直起身,道:“本来就是,我要的是黄花大姑娘,你们绑回来个什么?给我带回来个孕妇,害我空欢喜一场。”
荣昭听这话就来气,照着独眼就抽了一鞭子,“孕妇怎么了?你还歧视孕妇啊!”
这话不对味,荣昭也是气极了。
孕妇怎么了?孕妇也有孕妇的魅力,她依旧是长歌城最美的花,依旧石榴裙下人满为患。比如——
难道怀了孕真的就不吸引人了吗?她数来数下,裙下之臣就萧珺玦一个。
一个?她倾国倾城,美貌如花,怎么就一个倾慕者?
实在难以接受!
连秋水和孤鹜都有好多人喜欢,县衙里那几个衙役总到她俩面前献殷勤,都没有一个给她献。
她也不想想谁敢给她献殷勤,不说她已经嫁人怀孕,单说身边站着个冰块,多看她一眼,就能被那飞冰刀的眼神杀死。
还想献殷勤?那就纯属是找死了。
独眼赶紧改口,“哪敢?哪敢?王妃您风采依旧,怀了孕更添母性光坏,让人望之,只心存仰望,不敢亵玩。”
荣昭有一丝舒心,但骤然神色又一变,“你们把我扔到城隍庙又该怎么算!你们知不知道——”
荣昭是不会说她有过挨饿受冻这么凄惨的事情,情绪一激动,差点脱口而出,她一转弯,“绑架皇亲国戚可是死罪。”
“王妃饶命,饶命啊。”三人磕头求饶。
磕巴道:“不……不是说,不知道就……就没……没罪吗?”
独眼道:“那叫不知者无罪。”
“对……对,就……是这句。”
荣昭打量着独眼,“会的成语还挺多,连不知者无罪都知道,不过你这样子实在是太丑了。”
“小的这是乔装吓唬人哪。”独眼很认真道,他将脸上那道疤从上到下一撕,将没了半边的眼睛露出来。
竟然是个假独眼。
“我们就是装成土匪头子。再说王妃您什么时候听说过土匪窝就三个人,大当家,二当家,三当家,手下连个小弟都没有,寒碜不寒碜人。”
“不是土匪,你抓什么黄花大闺女回去给你做压寨夫人啊?”荣昭真觉得这三个人是滚刀肉,照着他们三个人的脑袋一个挨一个的扇,“还抓到本王妃身上,你们三个是想死还是不想活了!”
“啪啪啪”三下,打得那个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