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人紧闭双目,连日来赶路,脸上有疲倦的神色。
他的手覆在她的肚子上,要是换在平时,荣昭一定甩开他的手,再骂他一句登徒子,无时无刻不在占她的便宜。
但······
她却鬼使神差的将手放在他的手上。
忽然间,她感觉到肚子里动了两下。并不疼,但她能感觉的到。
怕惊醒萧珺玦,荣昭动作轻轻的,先是手指碰在他的手上,然后整个手。而且身子不由自主的往他的方面挪了挪。
她觉得有些冷,往他身边靠近会暖和些。
萧珺玦领着荣昭上街,没摆排场,微服私访。
荣昭兴奋的像个刚从铁笼里放出来的雀鸟,看哪都新鲜。
她来之前以为益州是贫瘠之地,想象中应该是四面环山,道路崎岖,百姓教化未开,贫穷落后的地方。
但到了这里才知,这的繁荣虽赶不上长歌城,但也不远矣。
怪不得来之前父亲说,扬一益二,果然不虚,她还以为是父亲为了诓骗她而撒谎哪。
“我听说,当初父皇给你三个地方选择,淮南江北皆在其列,你却单单选择了条件最不好的蜀地,为何?”这还是荣昭听常恩说的,她真是不明白,相比于益州,淮南江北两地择其一都比巴蜀好上十倍。
两人行走了益州的街道上,夜鹰秋水等人跟随着,望之穿着气质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只是看着面孔有些生,再观他二人容貌绝世,若是益州人,有此姿容早广为盛传,所以定然是初到益州的。
生人,大户,姿容华美,不免引人侧目。
萧珺玦扶着荣昭的手,目光只盯在她的脸上,徐徐一笑,慢慢道:“因为你,我想和你重拾一些有关我们的回忆。”
荣昭费解,凝向他。萧珺玦攥着她的手收了收,“昭昭,等过几天我带你去个地方。”
“带我去哪?”荣昭不知他要鼓弄什么玄虚,“你是想把我卖了啊。”
萧珺玦轻笑,“我就那么穷吗?到了卖妻卖子的地步?”
“那或许你觉得现在的不好,卖出去,再娶个好的哪。”荣昭扬脸,看见一家外面装潢气派的酒楼,顿时觉得肚子又饿了。她转头看向萧珺玦,道:“你饿了吧。”
刚在前面的摊位给她买了一份燕窝丝,又想吃东西,还非得说是他饿了。萧珺玦挺无奈的,其实孕妇总饿是正常,但能不能别什么事往他身上折。
萧珺玦瞅一眼这家酒楼,看着气派,但却不见多少人进出。反观街对面一角一家简陋的小饭馆却人进人出,络绎不绝。
荣昭的脚都朝着气派的饭馆迈去,萧珺玦把她一搂,再一拉,道:“这家不好,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荣昭深表怀疑,道:“我看这就不错,你看这家酒楼,咱们一路走过来顶数他家看上去最好。一看就有钱人才进去的了的,贵的,一定好吃。”
萧珺玦道:“进这里面花钱,你的每一分钱不是花在吃食上,而是花在它外在所赋予的东西上,所以,吃食一定不好吃。”
荣昭噎了下,好像,说的还挺有道理。
萧珺玦把荣昭带到了那家简陋的小饭馆,人很多,店里的老板小二几边跑,满头大汗的招呼着客人。
也巧,萧珺玦他们刚来,正好中间有一桌的人离开,小二把碗筷收拾掉搬到后厨去,老板拿着抹布擦桌子。
实在是忙的不可开交,老板也不闲着。
用抹布将桌子上的鸡骨头啊,鱼刺啊,掉的汤汤水水啊,都擦干净,再用一块新抹布蘸湿了清水重新擦一遍,清水里也不知道放了什么,顷刻桌子焕然如新。
那老板干活麻利,看他干活就知道,这也是从小二做起的。
收拾完,老板一抬头就看到萧珺玦他们,他微微怔了下,还揉一揉眼睛,确定没花眼。
要不是那夫人怀着孕,他还真以为是观音座下的金童玉女下了凡哪。
一瞬,连忙招呼着人进来。
荣昭起先还有几分不愿意,是萧珺玦硬拉着她进去的。
饭馆小,只有一层,连个雅间都没有。总归就那几个桌子,还拥挤的摆着,她不愿意和一些平民百姓挤在一起吃饭,有失身份。
但禁不住这的饭菜香,刚才还没走到这里,离老远就能闻到香味,荣昭肚子里的馋瘾上来了,一时两难。
桌子椅子她都嫌弃,秋水擦了好几遍椅子,她才坐下来。
“几位客官想要吃点什么?”老板热情好客,四五十岁的年龄,圆脸,微胖,操着蜀地的方言,笑眯眯道。
萧珺玦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菜名,道:“你们这什么菜最出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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