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吩咐,在下一定竭尽全力。”
“本王现在还没想好,之后再通知你。”萧珺玦起身离开,“从后门走,别让人看见。”
夜枭夜鹰跟随萧珺玦回书房,夜鹰心中有几分焦急,“王爷相信蒋文卿?属下看他不老实,心眼太多。”
“心眼是多,但却坦诚。”夜枭这么评论。
夜鹰摇摇头,并不是他不认同,而是他有些弄不明白,看不明白那小子为何心思那么多,又把所有的心思说出来。
兄弟多年,他一个眼神夜枭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夜枭道:“因为他确实是真心投靠王爷,他的野心也只能是投靠王爷才能帮他实现。”
夜鹰可没那么多的心思,似懂非懂,他追上萧珺玦,问道:“王爷,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他自言自语,都不用萧珺玦回答,“现在已经知道是蒋伯坚和丁家合谋,我们将他们抓起来一起审问,不怕他们不说实话。”
夜枭打在他头上,“你是能抓丁家的人,还是能闯进昌盛伯府抓蒋伯坚?”
夜鹰揉揉头,“那就让刚才那个蒋文卿做供。”
“一面之词,不会有人相信。”萧珺玦道。
夜枭道:“而且蒋伯卿只听到只字片语,并未听全,更是不足为证。”
夜鹰犯难,“那怎么办啊?”
萧珺玦坐在椅子上,一连喝了两杯凉茶,喃喃道:“丁家,蒋伯坚。”
须臾,他敲在桌子上的手指慢慢停下来,“他们可以制造证据,咱们为何不能?没有证据,就制造证据。”
萧珺玦的脸越来越冷,摁了摁手指上的骨节,“丁家的人既然活得这么不耐烦,本王就替他们清理一下。”他语气冷峻的仿若让人置身冰窟里。
蒋文卿还算有点本事,在蒋家军里竟还暗中培养了自己的人。如此,事情就变得更加简单。
萧珺玦本还是要人模仿蒋家军的剑法,但知道他有人可用,洗血丁家的事就交由给他去做。
另一方面,他让荣曜在衡暮斋制造凶手从后窗户逃跑的伪象,再引人去发现。又拿了一片花瓣交给蒋文卿,让他偷偷粘在蒋伯坚的鞋下面,制造他杀人潜逃留却不小心留下的致命证据。
当然,丁家灭门,一方面是为了给刑部大理寺进去昌盛伯府制造一个契机,另一方面,纯属萧珺玦泄私愤。
“珺玦。”耳边一声娇柔的声音入耳,萧珺玦从回忆中抽离出来,冽冽的眼神在看向荣昭的时候立马掠去,“醒了?”
“嗯。”这一觉睡的好久,被褥松软,有阳光的味道,最主要是他在身边。荣昭惺忪着双目,小小的打了个哈欠,仰起脸在他的脸颊亲了一口。她的声音嚅嚅软软,窝在萧珺玦肩膀,“但是还困。”
“困?那就接着睡吧。”萧珺玦抚摸着她的头发,他修长的手正好把握着她的后脑勺,往怀里一带,“睡吧,睡醒后,明日醒来你就会看到一个艳阳天。”
所有的阴霾,他都会为她驱逐,让她只看到艳阳。
而有一个人,他应该去见见她,将所有的过往全部斩断。
荣晚穿着鲜亮的红色衣裙,和着她喜悦娇羞的面容,出现在萧珺玦面前。她的夫君刚刚进入牢笼,她却着红挂绿,着实不妥。可她还是这么穿着来了,不理会别人的眼光。
荣昭喜欢穿鲜艳的颜色,特别喜欢红色,她以前很不喜欢,觉得俗气至极。她喜欢穿白色,穿素色,她觉得纯白才能配得上她,如她一样高雅冰洁。
可是楚王不喜欢,他的眼中如今只有荣昭,只有那一抹红色。
她自出嫁后,也开始尝试穿着鲜艳的颜色,她每每对着镜子,觉得她穿着红色并不比荣昭差多远。她想象着,楚王眼中的那抹红色是自己身影。
她春水一般的双眸在萧珺玦脸上悠悠一荡,她从未打扮的如此妩媚,不论是穿着还是妆容都像是在刻意模仿着谁。
一眼荡去,复垂眸含羞,又举目相望,将女人含羞带臊之色淋淋尽致绽放在萧珺玦面前。
“王爷万安。”荣晚敛衣一拜,声音娇柔,却让人听着造作。
萧珺玦看着她这个样子,蹙起眉,心里升起厌恶,一句话直接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语气十足的厌恶,而且还有点嘴损,“荣晚,你再如何装,如何模仿,你始终不是她,也装的不像。画虎不成反类犬,东施效颦的典故你没听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