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从不干预,由着他们培养他们的阵营,说到底你就是要看着他们斗来斗去,斗得他们两败俱伤,到时候你就可以让萧珺玦渔翁得利,然后扶他登上皇位。”
众人都因为皇后的话而震惊万分,目光在萧景帝和萧珺玦面上来回转。难道真的是他们忽略了?圣上真的有意扶持楚王?
萧瑾瑜已无刚才的得意之色,显然他是听进去了,他冷冷的看一眼萧珺玦,脸色沉下。
父皇这几年对他明里暗里多加扶持,让他能与太子旗鼓相当,他以为那是因为父皇疼爱他,看重他,原来他不过是父皇手里的一枚棋子,用来给萧珺玦挡箭的。
荣昭不知道这是不是孝景帝的真实想法,但她知道,皇后如此一说,萧珺玦将会成为众矢之的。
她发出一声冷笑,斜着眼睛看着皇后,“都这个时候你还在这挑拨离间。什么渔翁得利,我看你是得了臆想病。既然立了太子,就是父皇选定的继承人选,父皇怎么可能再培植一个晋王?再者,如果真像你说的,父皇选定了我家王爷,那他为什么不直接立他为太子,为什么还要立你的儿子为太子,还什么再拉上来一个晋王,这样兜兜转转的有意思吗?”
“因为其他人不许。”皇后转向荣昭。
常恩看这事发展下去还不知道要怎样,悄悄的俯在孝景帝耳边,“圣上——”
孝景帝扬了扬手,“听她说下去,朕要看看她还能说些什么混账话。”
“不许?父皇是皇帝,是天下之尊,谁敢逆他的意?”荣昭扬眉。
皇后轻笑,目光幽幽往跪了一地的众位大臣轻轻掠过,“他们不许啊。他们不许一个身份低贱的女人生的孩子当太子,更何况那个女人身上充满污点,那个孩子的身份更是不明。”
这一次孝景帝怒了,他不容许任何人侮辱他爱的人,他极力的忍着,低沉着声音,一字一顿,“史淑菲,你说够了没有!你要是再敢侮辱她一个字,朕就拔了你的舌头!”
皇后坦然相望,仿佛是什么都豁出去了,“圣上生气了?她在你心里就这么好吗?可你忘记她被你捉奸在床了吗?忘记你看见她和别的男人睡在一起?”
“你给朕闭嘴!”孝景帝拍案而起,“你再多说一个字,就不要怪朕不念多年的夫妻之情!”
发怒的不是只有孝景帝一个人,荣昭死死的拽住萧珺玦,握住他那青筋欲暴的手,她怕她一个松手,萧珺玦就要让皇后血溅当场。
可即便面对孝景帝的警告,皇后却无一丝惧意,眉心处微微一涌,冰泠泠的眼神在后宫众妃之间狠狠的一刮,再转回到孝景帝脸色,定定道:“圣上,臣妾是爱重您的。即便婉妃那样得宠,臣妾也没有想过要害死她,这也是臣妾最对得起你的地方。”
她的眼中饱含着泪水,那是真情实感的流露,足以见得她是真的爱孝景帝。
她停一停,没有继续说,但又像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孝景帝一步步走近皇后,“你到底想说什么?”
皇后扬扬脸,道:“臣妾自知是死罪,但太子终究是圣上您的亲生骨肉,臣妾恳请圣上留他一命。只要圣上答应,臣妾就将一个埋藏着心里多年的秘密告诉圣上,告诉所有人。”
孝景帝阖阖眼,“好,你说。”他不是一个好父亲,但他起码不会杀自己的儿子。
温贵妃脸上的血色仿佛一瞬间被抽个干净,她的手紧紧抓住椅子扶手,缓缓坐了下来。
皇后余光扫到她,还有那几个妃嫔脸上异样的表情,心中嗤笑。她这个皇后做不了了,其他人也别想好过。
或许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皇后将当年众妃嫔合手陷害婉妃的事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当年温贵妃还是一个贵嫔,她见婉妃如此得宠,就与之假意交好,本想借此分几分宠,奈何圣上的眼中只有婉妃,她的如意算盘落空。但她并不甘心,她出自名门,而婉妃却只是个罪臣之女,丫鬟之命,她不甘心输给这样一个人。”
皇后徐徐抬起眼眸,看着孝景帝,“从婉妃的口中她无意中知道婉妃有个有婚约的人在皇宫里当侍卫,所以她就在心中生出了主意。她联合后宫里愤恨婉妃的人,先是邀请婉妃饮宴,借机下了蒙汗药迷晕她。继而模仿婉妃的字迹引那个侍卫到婉妃宫里,再趁侍卫不防,将他敲晕。之后的事,圣上也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