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为是荣昭激怒了他,只是他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他知道笑的女人是楚王的王妃,他去攻击她,楚王必然出手。
果不其然,萧珺玦出手迎战。
那家将确实有几分厉害,与萧珺玦刚开始也能相持不下,只是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他后发不力,慢慢有败下阵来之势。
武功比试,点到为止,萧珺玦的剑点到他喉咙之上,比试便停了下来。
他拱手朝萧珺玦抱拳,“多谢楚王手下留情。”
萧珺玦将剑扔给一旁侍卫,毫不留情道:“你武品不行,人品更不行,妄称蓬莱第一高手。”
“楚王教训的是。”那家将谦逊有礼,并未因萧珺玦训斥而动怒,反而质问起萧珺玦,“可为何楚王却也是畏头畏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哪?”
他脸上浮现出阴气森森之色,“那就让我来看看你的真面目吧。”
他突然出手,萧珺玦虽反应敏捷,却晚了一步,脸上的面具一把被他扯下,露出本来颜色。
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
荣昭倒吸了一口气,玩了,露馅了。
孝景帝缓慢地站起来,目光深深,两只眼睛只盯着萧珺的脸,“珺玦,你的脸?”他的眼中有惊喜之色,萧珺的脸一直都是他的心病,每每看到他戴着面具,就会让他想起那场火,他就会心痛万分,愧疚难当。
面具掉下来,下意识萧珺玦就捂住自己的脸,透过指缝,他看向所有人,看着那些不同神态的表情,半晌,他才慢慢放下手。
太后震惊的看着萧珺玦,看着那张和婉妃及其相似的脸,身上不由如筛糠一般抖瑟起来。
她指着萧珺玦,“妖孽,妖孽。”
相对于其他人的震惊,皇后就显得越发不正常,谁也想不到她突然就发难萧珺玦,“萧珺玦,你欺君罔上,明明脸早就好了,却一直隐瞒至今,本宫看你是居心不轨。”
“圣上圣上,你怎么了?”皇后那面刚发难,那面孝景帝突然就摇摇欲坠晕倒,常恩扶着他,“快,快传太医。”
事态紧急,孝景帝暂且被安置在后殿,太后也跟着过了去。
孝景帝这一倒下,皇后直接将罪名落在萧珺玦身上,那气势,荣昭十几年都没见过她那么威仪过,“楚王欺君犯上,罔顾君恩,圣上天恩震怒,龙体受损,楚王罪无可恕,御林军,将楚王拿下。交予大理寺,待圣上苏醒,再治他的罪。”
一切的变故来得太快,让人措手不及。呼一下就围上来一群侍卫,将萧珺玦团团围住。
荣昭脸色大变,直冲到萧珺玦面前,将鞭子一甩,大喝道:“我看谁敢动他?”既而转目皇后,诘责道:“萧珺玦犯了哪条大周律法,凭什么要治他的罪?”
太子目色锐利,那双眼睛如毒蛇一般,“一条欺君之罪便是死罪,更何况还将父皇气成这个样子,更是罪无可恕。”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你又不是父皇,你凭什么替父皇治罪?”荣昭这话是说给太子,也是说给皇后的。
皇后不由怒喝:“本宫是皇后,太子是储君,如今圣上昏迷,我们两个哪一个不能治他的罪?”她扬高声音,“荣昭,您还想造反不成?”
造反就造反,还怕你不成?荣昭差点脱口而出。
荣昭扬起下巴,疾言厉色道:“难道皇后还要给我扣下造反的罪名不成?父皇对我宠爱有加恩重如山,我心里万不敢有造反这两个字。反观皇后,张嘴闭嘴造反欺君,倒是让人值得深思。”
皇后被气得满脸通红,声音撕裂般叱责,“荣昭你放肆。”
“皇后娘娘看我放肆是今日一回吗?”荣昭飞扬跋扈的劲全上来了,就算是以前,她再跋扈,也不会去顶撞皇后。她有分寸,知道皇后是皇帝舅舅的正妻,不是寻常妃嫔能比的。所以,在皇后面前她从来都知收敛。
也因为皇帝舅舅疼爱她,她对她也不错,一向和颜悦色,就算是她拒绝了与太子的婚事,皇后也并没有太为难她,虽然心里不高兴,也不外露。
但今日却一再咄咄相逼,还敢挑战她的底线,就怪不得她和她撕破脸。
她狠狠甩了下鞭子,“啪”一声脆响,直面皇后,“谁要是敢动一下我夫君,那就得问我手里的鞭子同不同意?”
皇后被堵的面色铁青,双目像是充了血,“荣昭,本宫在警告你一次,你要你再放肆,本宫就连你一块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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