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针,把血止住,一会儿再给他开个方子。”
“好,你写好方子,我去买药。”荣昭道。
老爷子把银针扎入萧珺玦的合谷穴,“那倒不用你去。”
见荣昭满脸狐疑,老妇人解释道:“这地方偏远,我们老两口走出去一趟不容易。平时都是是用鸽子与外面联系。像买药的事情,将需要的药材绑在鸽子的腿上,它就会落在药材铺。等药材铺的人抓好药就会派人送来。”
这也是他们维持生计的方法,以前年轻一点的时候,还能走能动,靠着贩卖木柴野生的珍品或是猎物为生,翻几座山到城镇里贩卖挣钱换取生活所需的东西。
但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他们也只是在逢年过节出一趟山,平时都是靠这种手段,想要卖什么会有人来取,想买什么会有人来送。
荣昭恍然,想起院子里那笼子的鸽子,原来是做这用途。
老爷子又在萧珺玦身上几处穴位刺入银针,这几处穴位都是助眠的,现在他是消耗过度,需要好好休息,有利于恢复身体创伤。
很见效,很快萧珺玦就睡着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药果然送来了,荣昭去熬的。其实熬药不难,只要注意药的火候时间,不像煮汤做菜那么复杂。
不过因为要不断的熬几个时辰,火不能断,这一点荣昭来做有些费力。等她熬好药的时候,脸上是一层黑灰,跟鬼画符似的。
不过也没镜子给她照,她自己又看不见,这边药熬好,她端着就给萧珺玦端去,正好那个时候萧珺玦刚醒,“你醒了?正好,赶紧将药喝了。”
老妇人和老爷子看到她这滑稽的模样皆忍俊不禁,萧珺玦也轻笑了一声。
荣昭还奇怪他们笑什么,不过这个时候真没时间纠结这些,扶着萧珺玦坐起来便给他喂药,“快喝了吧,我看了好几个时辰的火,生怕熬糊了。”
药有很大的味道,萧珺玦拧了拧眉,嘴唇紧闭着,硬朗的面容线条微微一绷,有难以言喻的抗拒。
“是有些苦,但有话说的好,良药苦口利于病,你喝了这药身上的伤没准能好一半哪。你不是着急回军营吗?喝了,喝了咱们就能早点回去了,不然的话,没时候了。”荣昭将勺子单拿出来,将碗给了萧珺玦,“我给你妙招,一口气喝了,这样你就不会觉得太苦,我每次喝药都是这么喝的,特管用。”
萧珺玦陡然提眉,道:“那上次喝药你都是装的?”那次喂药真是不堪回首,他真是被荣昭磨的没了脾气。
荣昭一愣,被人抓住了狐狸尾巴,那她还不是为了能留住他。她吐了吐舌头,冲萧珺玦憨厚一笑,道:“哎呀,那都是老黄历了,还提他干嘛,赶紧将药喝了,快喝了。”
看出萧珺玦的抗拒,她嗤了嗤鼻,激将他道:“你可是战无不胜的楚王,连刀枪都不怕,难道还怕苦药吗?”
她凑到他耳边说的话,声音低低的,顺带还咬了下他的耳朵。
看着他的耳朵和熟透了似的,荣昭“扑哧”一笑,“快喝。”
萧珺玦慌乱了,也不知作何反应,只觉得难为情,拿起碗就“咕噜咕噜”的一口气喝了。
老妇人有眼力见,偷偷朝着老爷子招招手,一起离开了房间。
荣昭拿走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看着萧珺玦苦不堪言的脸,轻轻笑了笑。
“你看我给你还拿了什么。”荣昭从怀里拿出一小包东西,像变戏法似的打开给萧珺玦,“刚才我看外面晒着这种果干,想着你吃药苦就偷偷的抓了一把,尝尝去去嘴里的苦味。我刚才还吃了哪,很好吃的。”
若是换了以前,这些东西她是指定不会吃的。
这干果是用在山里采摘的野果切片晒干,什么都没加,酸酸甜甜的,别是一番味道,比那些商铺里加了一大堆糖的蜜饯好吃多了。
荣昭拿了一片,喂到萧珺玦嘴里,“怎么样?好不好吃?”
酸甜的滋味一进入嘴里就淡去了之前的苦味,萧珺玦只觉得这又酸又甜的滋味漫进了心里。
“嘶——”又拿一片,荣昭不小心碰到手指头上磨出泡的地方。
“怎么了?”萧珺玦紧张的拉住她的手,看着上面小小的水泡,心里只剩下酸,就像是食了野果子似的,心生羞愧,“很疼吧。”
荣昭连忙抽出,背在身后,笑呵呵道:“没事,第一次做农活,难免会这样。你身上那么多的伤都不喊疼,我这个小伤还算什么?”
疼她也不喊疼,萧珺玦的女人就不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