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求求情,叫他们饶了宝贝一命吧。”
荣三爷满脸心疼,扶着她坐下,“别哭别哭,你现在还怀着孕,哭不得。”
一提到有孕柔姨娘哭得更加厉害,呜呜咽咽道:“宝贝就和我的孩子一样,如果它被杀,我也不活了。”
荣三爷是典型的有了媳妇忘了娘,进来前还是扶着老太太,柔姨娘这边一哭诉,他就不管了,只顾着哄他的小妾。
荣老太太紧抿着嘴唇,眼下的皱纹紧紧一缩,更显出几分老态。她那龙头拐杖往地上一杵,沉重的激起细微的灰尘,“为了一只畜生要死要活,你要死没人拦着你,等你生下孩子你爱怎么死就怎么死,别脏了我荣家的大门。”
荣三爷抬头望向她,重重的唤了一声,“娘。”
荣老太太火大,重重的哼了一声,“怎么,这还没生哪,我就不能训斥她了?”
“母亲切勿动气,当心身体,您坐。”对比荣三爷,荣侯爷都比他孝顺得多。他忙上前扶着荣老太太坐下。
荣老太太有时真希望自己的儿子是老大,这样她也能少操几分心。她拍了拍荣侯爷的手,对着他点了点头。又搂着荣昭,认真的看了看她脸上的伤势,询问道:“看了大夫吗?大夫怎么说?”
以后荣家或许还得指着荣昭富贵哪,这脸可不能出事。
毕竟不是亲孙女,想到的先是荣家的以后富贵,而不是因为真的心疼荣昭。
高氏回道:“大夫说虽无大碍,但受了不小的惊吓,脸上的伤口虽不深,但也需要养上一阵子才能复原。多亏柔姨娘的猫手下留情,不然这脸可就毁了。”
荣老太太瞪向躲在荣三爷怀里哭泣的柔姨娘,又看了眼在麻袋里还不断挣扎哀叫的猫,语气陡然厉色,“畜生就是畜生,在主子面前也敢张牙舞爪,真是不长眼,教训的轻。”她一语双关,骂的是猫,其实也是在骂柔姨娘。
柔姨娘不傻,听出老太太指桑骂槐,愤恨的目光从阴暗的角落射出,如刀刃上的锋芒。老太太感觉到有一道灼热的目光投来,向她看去,她迅速暗淡眼神,用泪水遮掩。
虽没抓住个正着,但荣老太太心中明清,知道柔姨娘这会儿愤恨上她。她冷哼了一声,道:“将这畜生拿出去乱棍打死,冲撞了主子还留着干什么!”
柔姨娘脸色大变,抽噎不止,拽着荣三爷乞求,“三爷,你快替妾身向老太太求求情,妾身知道错了,妾身保证再也不会将它带出来,不会让它出现在任何人面前。”
三爷不忍心她如此伤心,也怕她这样哭下去有损胎儿,于是求情道:“娘,柔儿她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将猫放出来。昭昭不也只是皮外伤没有大事嘛,您就不要再计较了。再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猫虽然不是人,但总归是一条生命。您念佛之人心怀菩萨心肠,大慈大悲放过这一条命吧。更何况柔儿现在还怀着孕,您不喜她,也权当是为她肚子里的孩子积德行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