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了:如今的少爷还能听进她的话吗?
“月姐,你是有话对我说?”莫少白看出她有话要对自己说,看看着旁边的位置示意:“坐下说吧,你也累了半天了。”
白月慢慢的坐下看着莫少白,想了半天才开口:“少爷,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司徒小姐,你也知道孩子的事跟她没关系。失去孩子她比谁都难过,她毕竟是母亲呀!”
莫少白低下头,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红酒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大口,苦笑着说:“呵,我也知道那件事不是她故意的,可是月姐如果她不那么倔,让我照顾她,孩子就不会出事。你说我能不怨她吗?”
又喝了一大口酒:“我知道,她是孩子的母亲心里肯定不好过,可我呢,那是我莫少白的骨肉,我就好过吗?”最后一句是喊出来的。
“少爷那件事,你们都没有错,要说有错的话,是我,是我太大意了,跟小姐,跟你都没关系!”白月哭着说,这件事在她的心里始终是个结。
莫少白摇摇头,看着白月说:“不,这不是你的错,我并没有怪你,真的,只是造物弄人。我和这个孩子没缘。”用手拍着白月的手:“月姐,从小到大你为我做的太多了,如果不是为我,你的孩子也不会……,你也不会再做不成母亲,对你,我莫家欠你的。孩子的事你别在放在心上,回头和周嫂也说声!”
“少爷!”白月哭得更厉害,就像她对司徒静说的,不能做母亲是每个女人最大的遗憾,这个遗憾跟着白月二十年。
莫少白也哭了,擦擦眼泪。“其实,我也不是在怪司徒,也挺可怜的,年纪轻轻的跟了我这个年纪可以做她父亲的人,又失去了孩子。”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毕竟是我的女人,看着她一天比一天瘦,身体越来越不好,我怎么会不心疼!可是,这个丫头太倔了,她哪怕只向我说一句求饶的话,我都会立即向原来那样疼她。
可是她偏不,每天与我横眉冷对的,气得我心里直堵,还说那么狠毒的话,气得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就……”
“都说她长得像梓涵,可是脾气一点也不像。梓涵温柔可心,可她呢,就像一头倔驴,拉都拉不住。”说着又狠狠的喝上一大口。
白月擦干净眼泪,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瓶子,心疼的说:“少爷,知道你想着梓涵小姐,可是这都已经二十年了,你也该忘记了。现在的司徒小姐不好吗?
不错,她的脾气是倔,但是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梓涵小姐太过软弱,连自己的幸福都不敢争取,才会让你们阴阳相隔二十年。如果当年是司徒小姐,她绝不会放弃你,会跟着你一起私跑出来。这样的人你真的不要珍惜吗?”
莫少白震惊的看着白月:是啊,他怎么没想过,如果是当年换上是司徒,她肯定会和自己远走高飞,不会空留遗憾二十年。
白月从袖子里掏出一件东西,是用帕子包好的:“这个是司徒小姐刚来咱们公馆时,我在她的床上剪下来,一直保存着。”说着将东西打开放在茶几上,莫少白拿眼一瞧:原来是一块床单,上面安静的躺着点点红梅。
“少爷,您好好想想吗,还要再这样折腾小姐吗,也要让她变成遗憾吗?”白月站起来看着莫少白说出这样一句话,就转身走了:剩下的事情需要少爷自己静下心来,好好的想想。
莫少白双手抱着自己的头,深深地埋进自己的双腿之间。
白月说的话真的对吗?
回到卧室拿出珍藏了二十年的照片,照片上梓涵还是那产温和对自己笑着。
“梓涵啊梓涵,你离去二十年,却从未与我在梦中相见,为什么?”莫少白拿着那张照片难过的眼角含着泪水。“梓涵,你能告诉我,我该怎样对她吗?”
闭上眼睛,莫少白再次陷入了回忆当中。
二十三年前,在中国的大陆,军阀混战,民不了生。却也有些城市没受到战争的挠乱。
在江南的某个小镇,有三户大家:莫家,孙家和冷家。
表面上看,三家各自经营着自己家族的生意,互不相干,可是在背地里,却也是互相较着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