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秦宇,简直是太放肆了,他根本是目空一切,不将二伯你放在眼里。”
宴会结束后,总督府内,张彪气愤难平,想起秦宇当众让他难堪,对于张锡銮要求的事一再推脱,张彪便来气。经过今天这么一件事,就是瞎子都看得出来,秦宇对他二伯这位新来的督军只是样子上做得好看而已。
“年少轻狂,秦宇手里握有兵权,在奉天根基深厚,在奉天城谁不看他的脸色,你和他置什么气?”张锡銮看了张彪一眼,心中暗自一叹,张家子孙不少,不过成器的不多,若不是自己在场,眼前这个侄了恐怕都不会被秦宇放在眼角里。
“小侄就是看不得他那副做派,二伯你还是zhong yang任命的督军,让他办点事竟然还推三阻四,况且开拨费就要10万元,省库一贫如洗,这么大一笔钱哪里拿得出来。”张彪觉得秦宇简直是给他们出了一个无解的难题。
“奉天省这么大,10万块钱挤一挤总是有的。”
张锡銮为官多年,不过以前呆在奉天,上面一直有个总督压着,这些年攒下的身家并不是很殷实,为了这个奉天督军的位置,在bei 精那边前前后后打点了两万多元,张锡銮已经够心痛的了,再让他从私人腰包里掏钱去垫军费,那是不可能的事。
别说是秦宇的军队,就是他自个儿的兵,那也没有这个理。不过以前毕竟在春天呆了些年头,张锡銮对下面的猫腻也了解不少,有些方面挤一挤,还是能凑齐这笔钱的。眼下在奉天城立足未稳,全赖zhong yang的支持,要是不做点事给zhong yang那边看,只怕他这个督军还真做不长。
“秦宇在奉天城修建这么多学校,又是买图书,又是给当老师的加薪,我就不相信他手里没钱,我看他摆明了就是要为难二伯。”张彪本来就眼谗秦宇手里的权利,财富。眼下这边筹个10万元也要大伤脑筋,即使筹到了还要送到对方手里去,想想也真让人气愤。
“你这话出了这个屋子就不要说了。”张锡銮瞪了侄子一眼,时下就是大总统对于读书人也十分重视,自袁世凯上位以来,陆海军那里经常会因为军费的事扯皮,但教育经费上总是能优先保证。甚至有传言称袁世凯打算卖掉前清时向德国购买的两艘新式海军炮舰,用筹得的经费培养人才。
秦宇重视教育的名声已经传了出去,此时张彪要是站在对立面,只会招至骂名。之前秦宇在宴会上就表明自己这个本地人重视奉天省的教育,不无影射他这个外地人,对奉天的民众未必有多上心。这种事上张锡銮一带而过,可若是真的做出来,再经过有心人一夸大,他这个督军可就真的是威信俱损了。
“我看奉天省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有军队,辽东的马龙潭,辽西的冯麟阁,手里也有人有枪,凭什么要倚仗他秦宇。就算秦宇势大,也可以扶持马龙潭和冯麟阁,否则二伯以后当真是寸步难行。”张彪被训得没有声音,将一腔怨恨都撒在了秦宇身上。
“马龙潭怕是不行了,连辽东那帮民兵都打不赢,不堪大用,冯麟阁也是秦宇手下的败军之将,若不是大总统有心保住冯麟阁,只怕他连北镇都回不了了。”张锡銮叹了口气,当初奉天省像张作霖一些人都是由他招安的,若是这些人都还在,张锡銮自问凭他的影响力,还能聚集一批人,可眼下奉天省已经成了秦宇一家独大的局面,不是那么容易改变了。
“不过你也说得对,手里没兵,跟秦宇对抗起来还真没底气,以后咱们还得培养一支自己的嫡系军队才是,我手里信得过的人手不多,以后你要挑起大梁来。”
“二伯父放心,小侄必定不让二伯父失望。”张彪大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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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城一处不怎么起眼的院子里,4个中年显得老实巴交,规规矩矩。23个少年则是探头探脑,议论纷纷。
“不知道大老板这次叫我们来有什么事呢?”一个身体高健的少年穿着破烂的棉袄。
“谁晓得,不会是给俺们事做吧?应该还会有工钱,我听俺跑关东的三叔说奉天的老板心眼好,给钱公道。”另外一个少年面有菜色,皮肤有着不健康的黄色,显然是长期营养不良所致。
“就是,我娘家的舅舅前年老家闹灾荒的时候也到了关东,以前也是帮官家种地,听说现在还在白城那边置下了房子和田产呢,还把我舅妈一家也接过去了。”另一道声音接着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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