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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小子回来了?走,去看看他。”秦宇心里略微有些激动,把张顺派出去不短的时间了,说起来也有些想这个家伙,毕竟以前一直有张顺在旁边唠瞌几句。
“二少爷,我回来了。”张顺戴着个大礼帽,一身西服,看到秦宇时,大喜,立即从位置上站起身来。
“好小子,出了趟国就整了这么副洋派头,可不要整成了个假洋鬼子。”秦宇笑道。
“二少爷,你还别说,这次我还真做了点出格的事。”张顺神神秘秘地道,“呆会二少爷你可不要怪我。”
“什么事?”秦宇问道。
张顺将帽子摘了下来,露出一个时下还算时髦的中分头,不过原来长长的辫子却是不复存在了。
“二少爷,当时我在英国受人嘲笑,一怒之下就把辫子给剪了,事后觉得做了件糊涂事,都留了两个多月,现在辫子还是没长起来,要不去弄根假的?”张顺问道。
“我当什么事,剪了就剪了,不过你出门总归是有些不方便,先弄条假的戴戴吧。”秦宇哂然道,看张顺神经兮兮的样子,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那成,回头我弄根假的,别说那长辫子吊在脑壳后面确实让人心烦,剪了来得舒服。”张顺一见秦宇不怪他,当下松了口气,接着又颇为兴奋地道,“听说二少爷这段时间做下了不少大事,在长春还差点跟日军干起来了,可惜那个时候我不在,还有啊,后面二少爷你染病,幸好不是鼠疫,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出去了那么久,张顺回来话很多,秦宇拉着张顺叫了一桌子酒菜,边吃边聊。
“好了,唠瞌够了,正事办得怎么样了。”秦宇听了半天,终于用筷子敲着桌子叫停道,“现在毛纺厂那边,生产出来的粗呢绒质量仍旧比不过洋货,用压低价格的办法扩大出货量,眼下还能维持,但终究挣不到什么大钱。”
算起来秦宇在毛纺厂里,加上后面橡胶股票营利后,累计投入了超过110万两,到现在为止,几年的时间过去了,才赚回来了57万两。几年的时间,到现在为止,还亏损了五十多万两。
这还是秦宇在洮南军政一把抓的情况下,政策上不可能有人为难,换作寻常商人早就支撑不下去,只有让工厂倒闭了。鞋厂那边的情况还要差上一些,虽然原料的来源是解决了,不过鞋厂到现在为止,还只能出较为粗糙的毛靴,皮凉鞋,款式极为简单的大头皮鞋,再加上工人操作机械的不纯熟,跟洋人的货色比起来,确实差了不少,按这个盈利速度下去,恐怕得六七年才能收得回成本。这显然不是秦宇愿意看到的。毛纺和皮具的未来再好,可盈利看不到希望,生产出来的东西比不上洋货,秦宇也不乐意往这个无底洞里面无限度的投钱下去。这才不得不让张顺另外再想些不正当的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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