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你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是跟我在战场上一起厮杀出来的,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
“这三副棺材里面的,以前也是你们中的一员,吴衡,王浩,周荫泉。两个是从本溪时就开始跟着我,一个是在洮南才新加入进来的兄弟,是我让他们来长春采买药物,用来防治鼠疫。但是现在,他们几个都被日本人打死了,王浩被枪杀,身中六枪,周荫泉被当场打死,吴衡被打断了腿,大冬天被日本人淋了一身冷水,扔在坟场,是吴衡,拖着断腿在雪地里爬了八里路回来,老子从哈尔滨赶回长春时才知道这件事,昨天晚上,吴衡也断了气。”
“在训练的时候用各种办法折磨你们,是为了让你们长本事,因为只有练好了本事,才更能从战场上活下来,我舍不得让你们死。但现在我把你们当人看,有些人把我们当成随时可以宰杀的畜牲。”
“日本人说给我开出了五百两一个人的赔偿,比我开给你们的抚恤金还要高,但是老子咽不下这口气,老子的兵不是谁想动就能动的,不管他是西洋人还是东洋人。现在吴衡他们死了,老子就是豁出去这条命也要让日本人双倍还回来,谁敢跟老子一块去!”
“誓死追随大人!”
“誓死追随大人!”
原本只有风声和秦宇嘶吼声的场面,此时一片山呼海啸,所有的士兵都狂热无比地举起手中的步枪疯咆哮起来。
“走!”
秦宇勒马转身,率先向长春疾驰过去。
如雷的马蹄在长城附近响动,长春的知府憨松涛听到动静大惊失色地赶了过来,带着几人截住了秦宇。
“秦大人,你年轻有为,不过二十出头就已经是一路统领,总督大人也对你非常器重,可不要因为一时冲动闯下大祸,擅起边衅可是大罪。”憨松涛也怕出了什么乱子他罩不住,长春有日军一个联队和一个旅团部,以日军的战力,憨松涛对巡防营可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这件事与憨大人无关,连手下的儿郎都罩不住,以后还带什么兵,若是因为这件事被摘了官帽,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秦宇没和憨松涛多说什么,直接带兵大举进入长春城。
“站住,把衣服脱下来!”植元野不知道死神已经在向他飞速接近,仍然吩咐士兵对过往的行人进行检查,逼人脱去上衣,然后用淋冷水的方法检测路过的百姓是否身染鼠疫。
“爷爷,爷爷!”一个带着小孩的老者被两个士兵强行推搡到一边,正准备行凶,地面忽然传来一阵强烈地震动。
“这是大群的马队。”这群日军也是上过战阵的,日本人自己的骑兵并不多,不过以前跟老毛子打的时候,却是见过老毛子大群马队集结所造成的声势,整个长春都没有像样的骑兵,可地面的震动感又来得如此真实。
“骑兵,是大群的骑兵!”忽然两个日军士兵有些惊恐地叫起来,数千匹马在奔涌产生的所势心里素质不强的人还真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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