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会引起瘟疫,瘟疫一起,家畜无法幸免,甚至可能传播给人类,另外鼠,兔吃草打洞,对草场的破坏能力极强,没有狼这种天敌,整片草原都可能化为贫脊的沙漠。”
“大人懂得真多。”老汉笑着点头,这群官兵不扰民,买牲畜付的价钱也十分公道,使得这些好客的牧民都十分热情。
“狼不是吃家畜和人吗,怎么这么听起来,好像用处还挺大的?”张顺挠着脑袋道。
秦宇拣了根柴扔进火堆里道,哼了一声道,“**永远大于天灾,狼就算再凶恶,也吃不了几个人,可有些上位者却因为自己的穷奢极欲不知逼死了多少人,要不是草原上一些王公贵族为了满满足自己的私欲,又哪里会有这么多人揭竿而起,说起来也是自作自受。”
“这么说,二少爷你大可不必来洮南。”张顺道。
“陶克陶胡,白音达赉也许初衷是要推翻压迫他们的王公贵族,不过后面一旦有了俄国人的影子,动机便不再单纯了,蒙古是大清的领土,绝不能分裂出去。这是立场问题。”
秦宇语气坚定地道,后世整个外蒙一百几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割裂出去,在这个时代必须被终结。当然,秦宇对所谓的大清欠奉一丁点的好感。
“若是那些当官的都能像大人一般想,草原上的牧民也算有福了。”老汉叹了口气。
“总有一天会改变的。”
站在眼下自己的立场,秦宇必须毫不留手地将蒙匪尽数剿灭,其实在这些蒙民看来,无论是白音达赉还是陶克陶胡,比起草原上的那些王公贵族要好了千倍万倍。孙中山在中原之所以能成事,是因为民国人口众多,形势更为复杂。而草原人口稀少,造反的队伍很难拉大,而且以草原游牧的生活,也难以养起大股的军队,所以这些蒙匪注定不能成事。
“老人家,你帮我放消息出去,家里有壮丁的可以到洮南来找我,我这边还要招上千士兵。军晌不会太多,不过总不会饿着肚子便是了。”秦宇道。
“那成,老汉家里就有两个小子,身体顶个儿的棒,一定去洮南到将军手下从军。”老汉忙不迭地道。
秦宇选择到洮南来招兵也是有原因的,作为外来者,情报不通,环境不足是眼下剿匪最大的障碍,招收大量的本地人充作兵员便能很好地解决这个问题。
“刘老爹,昨天来了这么多官军是来干什么的?”一个精瘦的年轻汉子第二天骑了匹马看到老汉勒马问道。
“还能做什么,朝廷派过来剿匪的,昨天来的那个年轻将官是个大官,手底下带着一千多号士兵,我听他说还要招一千多人入伍,有军晌,不用怕饿肚子,我说占山啊,这次白音达赉他们打下了洮南府城,已经惊动了朝廷,绝对是长久不了了,你不如去投了官军,你那百十个人,没枪没弹,是打不过昨天来的那帮官军的,看他们的队伍,光是打仗的就有上千人。”
“那帮官军怎么样?”叫占山的汉子问道。
“还不错,昨天晚上买的牲畜都是给的现银,价格比较公道,跟以前的官军不大一样,那位年轻将军对属下十分不错,我打听过了,他们那位年轻将领只要有本事的都会重用,那些枪打得好的,一个月月俸开到了五两银子,另外有身手好,能打仗的都当军官,月俸也比其他士兵要高。”
“有这回事?”年轻汉子诧异地道。
“总归是去见一见更合适,我问过的那些士兵回答都一样,不像有假。”
“那成,我先让人到洮南府城那边打听一下,若是真是如此,投了官军也没什么不可的,我这做大头领,看着风光,可管着几十号人的吃住,担子一点都不轻。能为他们谋个好出身,自然是不错的。”马占山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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