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霖建议道,今天乱枪之下,加起来打死了不下百匹马。
“现在才十月份,离过年还两三个月,能留这么久?”秦宇有些奇怪地道,前世是南方人,小时候杀年猪有时候会提前十天半个月的,但也没有提前这么久的说法。
“大人,这天气将肉腌干了放一两个月也正常得很。”田和霖笑着解释,这个年轻的大人智谋高人一等,不过现在看来,也有一些不懂的地方。东北的天气本来就冷,到了十月份已经是凉馊的,腊肉腌干了晴天的时候拿出来晒一下,放三四个月也算不得什么。
“过年还长得很,后面还要把这些兵往死里训,正好缺些肉食,这些马肉先腌制起来,先让他们吃了,把那笔肉肉蛋类的银两省下来,到了年关将近的时候,再一个人买几斤猪肉,白面,也更应景。”秦宇略微想了一下便道。
“大人这个办法甚好。”田和霖先是一怔,然后赞道,这个变通的办法明显比他原来的想法要来得更好。
“你们还早着呢,先站到一边去,等我们打完了肉汤再过来!”郑学斌将穿着灰衣黑裤的年轻汉子推了个趔趄。
“可是你们都已经打过一碗了。”年轻汉子有些愤愤不平地道。
“你们之前还是胡子,要懂点规矩,谁说打过一碗就不能再打一碗了?”郑文斌打了个嗝眼睛一瞪。
“我们现在也是官兵了。”
“屁地兵,能不能当兵以后还要看能不能通过我家大人的考核呢。”
“就是,没通过考核,那算不得咱们大人手下的兵,想当初我们都是那么过来的。”旁边几个人帮腔道。
郑文斌不屑地剔着牙缝里的肉丝,紧接着想给自己再打一碗,后脑勺一疼,给人拍了一下。
“哟,**还敢动手....”
“动手了又怎么样?”秦宇看着郑文斌道。
“大,大人!这,这小子不懂规矩,我这不是在教他嘛...”一看是秦宇,郑文斌顿时蔫了下来。
“尽给老子惹事,再有下次非得扒了你的皮,滚一边去。”秦宇一脚踹在郑学斌屁股上,然后拿起汤勺示意年轻汉子过来。
“哎,小的这就滚。”郑文斌脸皮比别人要厚,再说挨了秦宇的打,那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大,大人,还是我自己来吧。”年轻汉子一脸感激地道。
“大老爷们,叫你过来就过来,别矫情了。”秦宇不由分说地给年轻汉子还有后面的人把汤打上,最后舀了一勺自己喝了口,点头称赞道,“嗯,老马,你这厨艺是见涨啊,这大锅肉汤能折腾出这么好的味道来,田先生,你也来一碗。”
“大人过奖了,这么好的猪肉,小的要是不做好一点,岂不是把东西给糟蹋了。”
田和霖笑着拿过一只碗,让秦宇帮忙乘上,也喝了起来。
“大人,卑职管教不严,这就教训这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李承文见张顺是秦宇的家将,刚才在和张顺套近乎,听到这边的动静立即赶了过来,撸着袖子便要教训他的手下。
“没什么大事。”秦宇摇头,示意李承文站到一边。
“刚才还有你们几个在帮腔吧,我说你们几个,训练的时候弄出的幺蛾子就多,还有你们也听着了,没有谁一生下来就想做胡子,当马匪的,都是环境所迫。这些事就不说了,今天咱们能这么轻松打下寨子,全亏了这些弟兄帮忙,要不然把寨子打下来,至少也得赔上一二十条命,说不定死的人中间就有你们一个,就冲这点,他们就有资格在这里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秦宇站在中间,没有受伤的手拿着汤勺颇有气势地训斥刚才几个不安份的士兵。然后又转向赶过来的李承文和他手里原来的一帮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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