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险避开的邵云帆滚到单人沙发背后,打开手机往窗口照去,只见满地的玻璃渣儿,怪鸟没能啄坏的玻璃此刻已经被轻而易举的击穿,窗户四角残余的玻璃上也布满白色的蛛网样裂纹。窗外有五六条绿色的带状物在半空中疯狂摇动,投在窗户上的影子犹如恐怖片里的怪物,阴森狰狞。那东西足有四五十公分宽,两侧带着波浪状的起伏,边缘呈锯齿形,看起来非常像某种植物的叶子,光滑的表面也不知道是水还是粘液,摇动间不停反射着白色的手电光。沈南和卡卡被其中俩条横卷在半空中,它就如同一个模样怪异摩天轮,带着两人急速朝水面冲去。
“沈哥!”“卡卡!”邵云帆惊慌的站了起来,猛的被什么东西卷住左边的整个小腿,仰面栽倒在地毯上,转眼就被拖出半米多远,“砰!”的撞在茶几上。他拿手机往腿边一照,果然就是窗外那种绿色的东西。
“啪!啪!”又有两条绿色的东西凶猛的穿透窗子伸进来,带着腥臭的味道和水气急切扑向躺倒在地上的邵云帆。
祁良定定的站在吧台边,被眼前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呆,这东西,难道是变异的植物或者海藻?
罗震从洗手间里冲出来,疾跑几步跃身而起,蹬在其中一条叶片上,随着那东西的动作,空中下雨似的甩出不少带着腥臭味的水滴。果然是水里来的!罗震眯了眯眼睛,回身拔出军刺借力跃起,划向空中的另外一条黑影,将那两根东西拦在离邵云帆半米多远的地方。
这种叶片样的东西外面包着层湿滑的粘液,罗震的军刺根本无法顺利的划断,两边纠缠不下,一时难以挣脱。
邵云帆和茶几一同被拖动着往窗口的方向滑动,茶几在地毯上磨蹭间发出叮当的杂响。他慌乱中伸手想抓牢什么东西,摸到了滚落在地毯上的瑞士军刀。邵云帆连忙打开军刀屈身朝小腿边挥去,刀刃碰触到的东西既韧又滑,刃尖“刺溜”滑偏,他的手背也随之沾到一团冰冷湿滑的粘液,那恶心的感觉让邵云帆后背一阵发麻。
“哥!”吴非和张君酒拿着手机跑到卧室门口,看到躺在地上的邵云帆,赶紧冲过去,吴非推开茶几,和张君酒一人拽住一只胳膊把邵云帆往回拉了两步。
邵云帆瞥见旁边的长沙发,立刻伸脚蹬住一角,想借力支撑。可惜,那东西力气太大,他们三个人根本不是对手,连带着长沙发也转了个方向,慢慢滑向窗口,眼见着离空荡荡的窗框只剩下两米左右的距离。
“快松手!”邵云帆转头对着吴非和张君酒吼道,再这样下去,他们三个就得一块掉下去。
“不行!”吴非双脚蹬地,憋得脸色通红,死死拽着邵云帆的手,恨不得整个身体缠在邵云帆的胳膊上。张君酒也一言不发的绷紧双臂,抓住他另一只手腕。
解决掉一根黑影的罗震急忙抬脚用尽全力踹动沙发的另一边,另一根叶片状的东西趁机卷住了他的腰。“哐当”长沙发转过半圈,横撞在窗框上,那个边纹雕饰繁复的沙发足有三米长短,卡在几个窗框间。滑向窗口的邵云帆、吴非和张君酒正好都被拦在它的左角上。
屋内满是腥臭的潮气,看着岌岌可危的几人,祁良站在吧台边急得团团转,怎么办?怎么才能帮忙?这东西是水里的,看起来又像植物,会不会怕火?火,这里有什么东西能点火?祁良圆溜溜的眼睛落到吧台的酒架上,三层木质陈列架上,放着十来瓶各式各样的洋酒。
卡在窗口边的三人略微松口气,吴非和张君酒环顾四周,一个拿台灯,一个拽花瓶,都奋力帮忙砸邵云帆腿边的东西。邵云帆坐起身,握紧军刀笔直的狠扎下去,有了上次失败的经验,他不敢再斜割。“噗!”军刀十公分左右的刀锋尽刃而入,戳穿了那东西。邵云帆一咬牙,将手腕横转,沿着截面在叶片状的东西上划出一道长及三分之二的裂口,粘稠而透明的汁液顺着裂口汩汩流出。那截东西颤了颤,像是吃痛似的,带着摇摇欲坠的叶尖和几处砸烂的创口飞快的缩了回去。
祁良打着手电筒,挑了酒架上度数最高的三瓶烈酒,又开始在地上仔细寻找,他记得吃晚饭的时候,见到卡卡把打火机放在茶几上的,这会儿肯定是掉在地上了。
地毯上一片狼藉,矿泉水瓶、饼干、塑料袋、餐巾纸、烟灰缸,什么都有,唯独卡卡那个号称限量版的银色打火机,不见踪迹。
“快离开窗口!”罗震把缠在自己腰部的叶片上戳出一排窟窿,趁着它松开的空档,朝邵云帆他们喊道。
窗口的三人狼狈起身,朝着祁良的方向逃窜。
刚跑出不到三步,窗外又扑进来五六条黑影,它们甩动着条状的身体从各个方向气势汹汹的扑向几人,像是打定主意要报仇。
罗震着急的朝着邵云帆的方向冲了两步,很快被两条黑影封住去路。
吴非仗着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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