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才一入耳,风细细心中便是一惊。沉默的久久打量着宇文璟之,她的心中一时颇有些委决不下。是实话实说,搏上一搏,还是设词搪塞,先过了这一关,再徐徐谋划之呢?
她心中想着,便不自觉咬了下唇,面上神色也自变幻难定,竟是不由自主的出神起来。
宇文璟之见状,倒也并不催逼,只闲闲的打量着她,眸中饶有兴味。
他二人忽然不言不动的相互注视,倒弄得风细细身后站着的嫣红等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好在这当儿,雅间的门上已适时的响起了几声轻叩,却是那小二端了茶水、点心进来。
风细细惊觉的收敛心神,这一霎时,她已做出了决定。若无其事的端起茶盏,她慢慢的啜着,却心不在焉到全没尝出那茶水的味道来。放下茶盏时候,她已回头朝着嫣红使了个眼色。
嫣红会意,忙示意一道跟进来的其他两个妈妈先行退下,但她自己,却仍立在风细细身后,全无一丝离开之意。风细细也知在这个时代,一个未出阁的大家闺秀是断然不能与一名男子独处于暗室的,好在嫣红本就是她可以信任之人,让她听上一听,倒也无妨。
抬头看向宇文璟之,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需要瞿家的保护!”
对于这一点,宇文璟之显然并不意外,他只是静静看着风细细,等着她进一步的解说。
她既已打定了主意,要搏上一搏,这会儿自是毫不犹豫,抬眸直视着宇文璟之,她冷静的道:“九爷自幼在宫中长大,有些事,自不必我说!”说到这里,她不觉苦笑了一声:“更不说,我身边非但没有一个可以倚靠的人,手中更掌握着一大笔财产!”
没有错!瞿氏夫人留下的那笔庞大的财产才是她真正不安的源头。女子嫁入夫家,身边所携嫁妆固然是自己的私房,但身故之后,若无亲生子女承继,那么庶出子女也是可以承继的。
靖安侯府中落多年,直到风子扬才又开始强势崛起,然而枯竭的府库,却绝不是短短时间内就能充盈起来的。风细细毫不怀疑,瞿氏夫人所带来的其中一部分嫁妆,早已充入了靖安侯府的府库之中。然而只从如今瞿氏夫人的产业尽归厚叔、厚婶二人管理这一点上,风细细也就能猜出,现在的靖安侯府,只怕是再无法从厚叔手中得到任何的银钱贴补。
她与风子扬虽只见过数面,但却有种莫名的感觉,她知道,对于这笔财产,风子扬绝不会有任何的侵占之心,只因他若真有这份心,也不必等到今日了。所以十有八九的,等她出嫁之时,若是风入松仍然不能回来,他必会将这笔财产尽数予她,作为她的陪嫁之资。
但……刘氏呢?她会甘心吗?甘心看着这么一大笔的钱就此一去不回头?
虽说刘氏从未在她面前表露过这样的心思,但兴许是受了前世经历的影响,她的心中,总觉得刘氏必然不会如此轻易的放弃这笔财产,这也许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但她始终认为,防人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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