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总之风子扬最后只将熊姨娘收了房。及至熊姨娘怀了身子后,便又顺理成章的抬了她做姨娘。熊姨娘本是瞿家的家生子,父母兄长都在瞿家,对瞿氏自是言听计从,平日里走动的也勤。瞿氏出身连国公府,又得父母宠爱,嫁妆本极丰厚,她既有心要用熊姨娘,待她自然不薄,平日里绫罗绸缎、头面金银都多有赏赐。两下里因此也愈发亲热。
瞿氏过世后,熊姨娘也并未断了与这头的联系。早些时候,风细细还颇感念她的忠心,每常她亲自来时,便是身子不适,也会强撑着陪她说上几句。嗣后发觉熊姨娘每来,不是念叨风子扬继室刘氏贪吝乃至克扣诸姨娘的月钱,便是哭诉自家兄长又在外头赌博,闹得债主上门,合宅不宁,自己不得不变卖衣服、首饰为他清偿。
风细细初时听着还颇同情她,也很周济过她几次。如此数次后,熊姨娘便又玩出了新花样,借口出门,时时来借些首饰头面之类,不过却是有借无还,如此次数多了,饶是风细细不解世事,心中也觉不快,只是又拉不下脸来。再后熊姨娘来时,她便也懒待应酬。
熊姨娘也非是看不出眉高眼低之人,既然风细细不愿与她应酬,她便也不来了。每每有事,便差了玉芷来。风细细被缠的心烦,便索性吩咐了嫣红,由得她自行处置。
嫣红知她之意,便也并不坚拒,来的多了,便略略敷衍一回,给了的东西也不十分索要,只当是济了贫了。嫣翠却是个爆性子,有时不快,便大加嘲讽、言语刻薄。怎奈熊姨娘与玉芷二人竟是油盐不进,只是笑脸相迎,直闹得嫣翠最后都尴尬不能成言。
所以如今熊姨娘处来了人,连嫣翠都为之退避三舍,再不肯出见。
风细细听嫣红这么一说,这才明白,何以玉芷明知自己在屋里,也不曾提出要见,敢情是自家明白自家,索性也不去碰这钉子了。摇一摇头后,她看向嫣红,问道:“熊姨娘借了首饰头面去,可曾留下只字片语没有?”
嫣红点头道:“但凡是从我手中借出去的,都是留了字的!”
风细细闻声,也便明白过来。熊姨娘虽算不上正经主子,然身份毕竟比寻常丫鬟、家人要高些,又可算得是她的半个长辈,在这种情况下,风细细自是不好让她留什么字条之类。
但这事放在嫣红等人身上来做,却又不同。说到底,这借出去的东西,并非嫣红所有。借的既是主子的东西,为防经手之人私相授受,甚至贪墨,留个字据自是应该的。
“拿来我看看吧!”风细细简单吩咐道。
嫣红听得一怔,下意识的先拿眼看了看一边的嫣翠。觉察到她的视线,嫣翠忙自无辜的摇了摇头,示意这事并非自己从中挑唆。嫣红与嫣翠二人常在一处,如何不知嫣翠的性子,想想也知这事断然不是嫣翠所能做得出的。只是……神情古怪的看一眼风细细,嫣红终究没说什么,转过身去,走到一边的螺钿小柜边上,开了柜门,取出一本小册子,奉与风细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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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家里有点事,不好意思了大家。我会努力的,大家也可以养肥点再来看
鞠躬致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