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武装战斗机上面,那个面瘫的女人鼻孔里面流淌下来一滴晶莹的鼻涕。
开着飞机的飞行员转过头道“小狸大人,要不要回去帮夜叉报仇?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一定战斗到最后一刻,最后一颗子弹,留给我…”
“你他妈的脑袋是被驴踢了吗?公然挑衅第十区的殿主就代表着向这一个区域发动挑战,还最后一颗子弹留给你,脑残片子看多了是吗?夜叉自己完成不了任务挂掉了,这是杀手的宿命,一个杀手死在任务上面并不丢脸,我们这种人,就算是死了,也没有人会为我们流一滴眼泪。”,小狸说话的时候转过头“走吧,回到十一区去吧,没有通行证,擅闯十大区域者,杀无赦。”
转过头的飞行员并没有注意到,小狸眼睫毛上面的一滴晶莹的泪花。
树枝和大树相互支撑,寡母和孤子相依为命,杀手和杀手并肩作战。
警察在这条大街上面拉起了一道黄线,黄线外面充满了指指点点的市民,不管在华夏国的任何地方,有人群围拢就代表着有热闹看,有热闹看就代表着我们能够发表言论,“哎…这群古惑仔啊,香港的古惑仔片真的看多了,大街上面飚车。”“幸好我家儿子听话。”“这种垃圾活在世上又有什么用?还不如直接去死算了。”
没有任何人有任何权利告诉你“这件事!你做不到!”,可能在普罗大众眼中,游手好闲的人就是垃圾,有一份工作的人就是大大的良民,其实要换一份光鲜亮丽的工作只是一分钟的事情,只是在人言可畏中,一分钟能够做到的事情,他能够说你一辈子。
夜叉的尸体被封装袋包裹了起来,那些警察一个个都是面带难色的看着彼此“头不见了。”
不远处的一个小树林里面,尹天仇在和警察大队长撒尿,“滋滋滋……滋滋滋。”,尹天仇的尿液一股股的滴洒在夜叉的头颅上面,像是来自天国的圣水正在浇灌地面上嗷嗷待哺的婴儿,又像是肮脏厕所里面的排泄物,冲刷着另外一种让人恶心的废弃物。
“事情我会替你压下去的,下一次还是不要这么过份。”,警察队长提了提裤子。
尹天仇将一包玉溪庄园的烟塞进了他的口袋里面“警民合作嘛。”
警察大队长将烟盒打开,抽出一根烟看了看,烟卷里面没有烟丝,有的只是一张张支票,“写在一起不就完事了嘛,每次都这么搞。”,警察队长点燃一根自己的芙蓉王深深的吸了一口“天仇,你的资料我给你弄出来了,随时能够给你。”
“如果你想要提前坐牢的话,我真的很乐意把支票的数额写在一起,我也省事,资料你拿着吧,我放心。”,尹天仇拉上裤子的拉链。
“看上面写着你的祖籍,你不是蛮荒人,是南吴人?是你老大把你从南吴城带过来培训的吗?”,警察队长看了看夜叉的头颅,不屑一笑,一脚将他踢得掉落进了沟壑里面。
尹天仇的眼睛顿时迷茫了起来,这话迷茫的眼色中还伴随中阵阵的脑袋炸疼“南吴?这个地方好熟悉啊,不敢想,一想我的脑袋就很疼。”
“这家伙是吴桥的人,小心点最好。”,警察队长也没多问,刚刚转过身的时候…
“呼…”,一缕被夜风吹起的白发飘到了他的脸颊上面。
“吴桥前辈!”,尹天仇连忙立正站好低下头“欢迎光临第十区,我代表第十区的政府、黑道欢迎您的到来。”
那缕白发如同死神的右手一样,带着冰冷抚摸着警察大队长的脸颊,“刚刚你的那个动作,我可都是看的清清楚楚噢。”,吴桥大大的红色瞳孔眨了眨,死死的盯着警察队长的眼神“我给你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不如你跪下来求求我试试放过你如何?”
“咚!”,警察大队长立马双膝跪地,按照他这种身份已经见识过了大风大浪,应该是沉稳的性格,但是面对吴桥,他那些所谓的骄傲一瞬间幻化成为泡影,‘啪啪啪’的在阳光下全部破碎,“我……我错了……”,堂堂警察局大队长,面对吴桥如同一个犯错的小孩。
“不够低。”,吴桥面无表情的说道。
警察队长全身匍匐在地上,瑟瑟颤抖。
吴桥走了几步,伸出右脚将两人刚刚撒尿的那块地方的泥土用脚尖挑起来一块,伸到警察局大队长面前“舔干净!”
警察局大队长右拳紧紧的握着,他的全身都在颤抖,2秒后看他没反映,尹天仇从后面踢了他一脚“喂。”
嘴唇狂烈的蠕动,下巴低低拉下,一脸屈辱的警察局大队长伸出全是疱疹的舌头,刚刚想要舔的时候,吴桥一甩腿,“啪”的一声将那块泥巴甩在他的脸上,“我听说你包养了一个学生妹,也听说你是个恋足癖,从你舌头上面的疱疹来看,那个学生妹有脚气吧。”,吴桥的瞳孔看着警察局大队长
“胡子三天没刮,眼窝发深,双眼中笼罩着憔悴和精疲力尽,身上的制服已经有味道了,可能超过三天没洗,袖子上面没有干的酒水说明你昨天晚上去过夜总会,唔…是辉煌夜总会没错吧?哪里的波旁酒十分有名,脖子上面的勒痕表示你昨天你和你老婆在打架,疱疹发炎的程度可以看的出来昨晚你又在那个学生妹哪里过夜了,加上眼窝可以看的出来你跟她做爱做了很多次,最难能可贵的,是你穿错袜子了…”,吴桥指了指警察局大队长可爱的小兔子袜子。
“你……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跟踪我吗?”,警察局大队长惊诧的抬起头。
“站起来!”,吴桥依旧面无表情“你被无罪释放了。”
希望的笑容绽放在警察局大队长的脸上,他脑海里面的第一个反映就是“大难不死,今晚要爆那个学生妹的菊花冲冲喜。”
但是当他刚刚站起来的时候,吴桥的右手“嘭…”的一下,在漫天血肉和一大股滚烫又浓稠的鲜血飞溅出来当中,警察局大队长全身瞬间被吴桥拍的粉碎,“哇…”,后面的尹天仇被鲜血和脑浆以及肉块喷洒了一声,看着一身鲜血的自己,尹天仇抬起头怒视着吴桥“有没有搞错,这睡衣很贵的。”
吴桥掏出一把卫生纸擦了擦右手的鲜血“天仇,我不想再看到还有下一次,重新给第十区找个警察局大队长吧,没人不愿意干。”
“哗哗哗……”,说完吴桥将几张带血的卫生纸扔在地上,转身离开。
离开的脚步,踩碎了警察局大队长的眼球。
“喂!”,尹天仇不高兴了“这充满了威胁的语气到底是要闹那样啊?吴桥,你给我站住,杀了我的人,给我个公平的说法。”
“你就不想想为什么我要杀了他?”,吴桥停下脚步,微微的转过头“别人对你做什么事情的时候,为什么不想想这件事情为什么发生,从自己身上找问题好吗?再给我问这种白痴的问题,下一个死的就是你,你的语气,放尊重点!”
看着吴桥离去,尹天仇一声破骂“仗着自己是第一区的殿长这么胆大妄为,不过话说回来,我杀了夜叉,他杀了我的警察大队长,这样做也算是扯平的,自己果然还是不够冷静啊,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向一个男人一样冷静成熟呢?”,尹天仇摸了摸后脑勺,又嫌弃的看着自己“我草了,全是鲜血,我得找个干洗店…”
“刷刷刷…”,一幕幕的画面突然如同黑白电影一样回放在尹天仇的脑海里面。
“哈哈哈。”,街角路口,一个长着兔子耳朵的男人对着自己哈哈大笑“天仇,你他妈的是傻逼吗?约会能搞的这么脏?”
“我!是今夜要吃四碗馄饨的男人!”,一个带着挡风镜一脸稚嫩的青年稀里哗啦的正在朝着嘴巴里面吃着云吞。
“你先吃,我带天仇去干洗店洗一洗…”,那个长着兔子耳朵的男人搂住了自己的肩膀。
“啊…明明能够看清楚他的脸的,那个吃馄饨的人是谁?”,尹天仇想到这里的时候脑袋撕裂般的疼痛起来。
“啪…”,就如同一块镜子摔在地上,无数的记忆碎片宛若潮水般铺天盖地的涌出来…
“从今天开始,尹天仇已经死了!”,棺材里面,自己能够听到外面的声音但是却不能够动弹,“天哥…这是真的吗?我不信,天仇是未来要跟我一起去冒险的男人”“天将团的人死都要死在我们的怀里,我们要亲手埋葬他。”
“刷刷刷…”,如同经过一条冗长的时光隧道,一只伤痕累累的手臂狠狠的打在自己的脑袋上面…
“刷刷刷…”,记忆隧道通往的地方叫做地狱,他感觉到自己的脸被撕开,一张新的脸皮盖住了麻木的皮肤…
“啊!!!!!!!!!!”,树林里面,尹天仇仰天一声狂啸,“哗……砰砰砰…”,黑龙狂刀的风刃将四面八方的树木拦腰砍断,无数的断木在天空中纷纷扬扬飘舞的时候,尹天仇再次发出一声狂啸“我到底是谁?”
无尽的昏迷感从记忆的最深处涌来,那片深藏着记忆的土地之上,自己的棺材面前,站着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身影…
“后面那个人羊癫疯发作了吗?”,悠闲开着车的坤沙已经回到了澧水大桥上面“妈的,蛮荒之地这都是什么变态的规定啊?这地方真是鱼龙混杂啊,哼,不过…”,坤沙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此时已经是7点,距离死亡游戏的结束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伤痕累累的面包车‘垮垮垮’好似要散架一样行驶着,坤沙看着后面哭累了已经熟睡的孩子们。
“切…”,将那个炸药包随意的扔进大桥旁边的河里面,坤沙惬意的吹着晚风,欣赏着霓虹灯下面五彩缤纷的水面和飘洒的阵阵涟漪,“怎么样?蛮荒之地的夜色还不错吧。”,他问着副驾驶座位上面释邢的骨灰盒,随后一拳打在方向盘上面“我不管是谁把你们从雪山顶上面拿了出来,但是居然拿这种代价开玩笑,我他们要是知道是谁干的,一定要废了他!”
清爽的夜风将坤沙的头发吹的根根飞舞,他抹了一下头发,点燃了一根香烟“快过年了吧,哎,平常这个时候已经忙前忙后在收礼了,今年却在这孤独的城市里面和新朋友们团聚,没办法,成长嘛…”
“看你那即将高潮的样子,你倒还挺看得开的嘛…”,面包车已经驶过澧水大桥,到达了第十一区。
“人生不如意的事情太多了,你要是事事计较,你会活的很痛苦,等等!”,坤沙嘴巴里面的烟猛地掉落下来,车里面除了孩子和自己还有谁?
坤沙猛地转过头的时候,吴桥正坐在自己的旁边抚摸着释邢的骨灰盒,看着坤沙目瞪口呆的脸庞,吴桥耸耸肩“闭嘴,我知道我不受欢迎。”
“吱…”,坤沙猛地将车刹车住,一脸怒火的看着他“你就是死亡游戏的制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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