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的,为什么骗我”顾颜希带着怒气声音有些大,在图书馆前空旷的广场响彻,她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他难道不知道她一个女孩子跳下来一定会受伤吗。
阎浩走过去蹲下来,一只手撰住她的下巴,“呵,生气了?还以为你是只病猫,没想到脾气挺大,可是怎么办,我不会像你父母那样宠你,管着你,我就要把你身上的刺,一根根的拔掉,然后看着你满身鲜血淋漓的样子,怎么活下去”阎浩瞥了一眼她,把她留在原地就走了。
顾颜希的眼泪不争气的留了下来,才两天的时间,手和脚上满是伤痕,她的命运,难道不是主宰在自己的手里吗?
楼顶的楚天佑隔着玻璃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切,他不想去管,刚才破格的问她要不要吃晚餐已经打破了他向来的做事风格。
他又转睛注视着楼下的顾颜希撑着自己的身子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着,脚踝哪里,应该很疼吧。
回到顾家已经是晚上十点钟,房间里暗暗的,顾母和西爵躺在床上看着已经睡着了的样子,她轻轻的关上门,怕吵醒了他们也没有打开灯,没有热水就没办法拿着热毛巾敷脚,裹了一层被子就躺在了沙发上,月光照进窗子,落在地上一些剪影,她今天好累,心也好累,西爵,妈,颜颜爱你们,还有阎浩,你个大混蛋,人渣,我今晚许个愿希望你赶紧从这个地球消失。
一整晚,她睡的并不安稳,一个画面总是闪现在自己脑海里。
那是顾家的别墅,顶楼的阳台,一个女人画的花容月貌,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那个女人看着她笑了笑,笑的诡异却又释然。她蹙紧了眉头,却被现实中自己的脚痛弄醒,原来自己的脚踝肿的像个馒头,不知道是不是伤了经络,上医院看免不了拍片子开药,为了省钱,她还是一早就去药店买瓶红花油揉揉把。
天有些微微亮,应该四五点,弟弟和母亲还安稳的睡着,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她踩着拖鞋,披了件外套就出去了。
清晨的温度有些冷,她抱紧了双臂想自己暖和些,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回来的时候吹了冷风,感觉头晕晕的,身体还有些发热,推开药房的门,卖药的人迷迷糊糊的打着瞌睡,她有些不好意思一大早打扰别人清梦。
“咳咳,那个,我想买红花油,给我来价格最低那种就行。”
售货员白了她一眼,原来是个穷鬼,一大早,真讨厌。
“给”售货员重重的把药品往顾颜希身前一放,开了张小票。
交完钱,她转到另一个街角,买了一些豆浆油条。
走到离家门口不远的地方,她打开瓶子,把红色的液体倒出来些摸在自己的脚上来回的揉搓,药味太大,怕顾母和西爵熏着。
“嘶。。恩”她倒抽了口冷气,很疼,她咬着唇,不知道害她受伤的那个恶魔,昨晚上又在哪里逍遥快活呢。
确认自己身上的红花油味道不是那么浓重后,她拿着早饭回到了家。
西爵已经下了床穿好了衣服,潜意识的走到沙发的地方摸了摸,冷的,被子被铺开了,证明她昨晚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又是什么时候出去的,他开始自责自己的粗心。
“西爵,你醒了,我买了早餐,过来吃”
“姐,你去买早饭了“他走了过去,摸到了顾颜希凉的像冰块般温度的手,把自己穿好的外套脱了披到了顾颜希身上。
“姐,你手好凉”
“呵呵,手凉没人疼,早就习惯了”
“谁说你没人疼,我疼你,以后我疼你”顾西爵用力的握住顾颜希的手,却发现她一点点的抽了出来。
“姐”他这一声叫的有些失落。
“西爵,你该疼的人是你以后的妻子,姐没关系,姐以后也会遇到一个疼姐的好男人,去吃饭吧,我去叫妈起来。”顾颜希不想这种和谐的关系和气氛被错意掉。
顾西爵脸上的表情僵了僵,没再说什么。
到了去学校的时间,顾颜希犹豫着要不要带着这只“馒头”脚去教室,一想到有可能见到他,她下定决心今天给自己放假了,跟导员请完假,她才安心的坐在沙发上,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的。
“姐,今天不用去学校吗?”沙发一边塌陷了进去,顾西爵坐在她旁边,鼻子冷敏的闻到有药水的味道,于是反问道:“筋骨挫到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没事,不小心崴到脚了,过几天就好了”
“你什么时候嘴才能不这么硬,来,你最爱的弟弟给你揉揉”顾西爵本是贴心的想帮她揉揉,散散淤血。
顾母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站在沙发旁,脸色很是吓人,她从未看过母亲如此的暴怒,像是要吃人是的,在顾西爵刚刚碰到她脚的瞬间,没想到顾颜希竟然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下来,顾西爵不知道怎么回事,本能的以为,她不想让自己那样做,他低下头收了收自己失望的眸子,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自己竟是如此的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