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伦敦,伦敦!”
“我们回来了。”
“鲜血,死亡,熟悉的味道....”
德意志军人们咧嘴狂笑,露在外面的手指紧握着手中的枪支器械,皮肤毫无血色,极为苍白,与萦绕在周身的浓郁血能波动形成鲜明对比。
和那些在网络上广为流传的历史照片不同,此时此刻站在伦敦城市中央的党卫军们,少了一丝庄严肃穆与整齐划一,多了一丝宗教狂热与歇斯底里。
飞艇投掷下的轰炸雨点稀疏了许多,哪怕被李昂随手摧毁数家,剩下的巨型飞艇也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将伦敦化为战场。
象征着人类文明的现代化大都市,在地毯式轰炸面前不堪一击,一枚数万美元造价的炸弹,足以摧毁标价上亿的写字楼,将人类堆砌建设出的财富摧毁殆尽。
尖叫声与哭喊声不绝于耳,爆炸的火光和着浓烟,应和着下方那些冰冷的死尸面孔,与路灯上的血族尸首一起,勾勒出红与黑相交的酷烈画面。
更糟糕的是,那些残余飞艇也已经打开了舱室。
数千名纳粹士兵穿着滑翔翼俯冲而下,以小队为建制,分散至伦敦城各个角落。
混乱还在蔓延,一个滑腻的男声骤然在天空中响起。
“喂喂喂,听得到么?”
这个来自高空的德语声音是如此的洪亮,以至于没有人能够将其忽视。
在那艘最为庞大、最为恢弘的飞艇上,挂载着的广播播音装置,将声音传递至伦敦城的每一个角落。
少校,那位留着三七分金发的低矮胖子,就站在飞艇的指挥舰桥中,对着话筒平静说道:“听到请回话,听到请回话。”
在近千米的高空中,自然不可能有人对少校进行答复,唯一能做出回应的城市防空警戒系统,也早已经被血族授意停工,并被纳粹飞艇的第一波空袭尽数炸毁。
于是乎,在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状况下,少校显得有些寂寞。
他无所谓地咧嘴一笑,隔着白色的丝质手套,来回挠着着肥厚油腻的下巴,“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少校,来自那支已经被消除档案的纳粹党卫军的少校。
请注意,不要把我和那些九头蛇混为一谈。他们只是一群抛弃了信仰的无能懦夫,而我才是真正的元首意志继承者。”
正当他拖长尾音说话的功夫,飞艇的侧面骤然开启,从中延伸而出的一排投弹仓中塞满了浑圆笔直的导弹。
少校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响指,数枚导弹立刻从投弹仓中飞出,拖拽着长长尾焰,以曼妙的弧形轨迹轰中了伦敦的某几座建筑物。
被导弹击中的建筑物轰然倒塌,冉冉升起的硕大烟尘柱体哪怕在黑夜中也极为显眼。
挂在指挥舰桥侧壁的对讲机立刻响起,少校慢条斯理地拿起了通讯设备,放在了耳侧。
“你这个该死的、卑贱的杂碎!”
汉弗莱·阿普比尔爵士的声音从对讲机中传来,背景音则是建筑物垮塌时的隆隆巨响——很显然少校刚才下令发射出去的导弹,所瞄准的正是汉弗莱等人所处的位置。
阿普比尔爵士已经失去了血族勋贵一贯拥有的矜持与优雅,朝着对讲机气急败坏地吼道:“你为什么轰炸我们!?这和之前达成的协议不一样!”
“什么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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