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宋栀栀又抬头,猛地灌了一大口安神茶,“我……我都快吓死了!”
这个时候,她感觉到一直躲在锦囊里养神的球球伸出小爪子挠了挠她的手背。
宋栀栀低头看去——
她看见球球邀功似的将她储物锦囊里的一样东西推了过来。
在锦囊打开了一半的缝隙中,宋栀栀看到了启动之后正在亮着幽蓝色光芒的……传音球。
是跟江影联系的那个传音球。
宋栀栀都快窒息了。
这个球球怎么回事,净添乱!
江影都听到了些啥?
而此时,正与韩潜并肩飞着的江影眸光骤然一闪,几句对话在他脑海响起。
江影面上依旧一派平静,但他身旁的韩潜已经被吓了个踉跄。
韩潜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因为江影周身的气场实在是太过迫人危险。
他猛地扭头看江影,说话的语气被吓得虚浮:“江道友,怎么了?”
江影未回答他的话,只加快了速度往灵溪峰飞去。
灵溪峰中的宋栀栀不动声色将手伸进储物锦囊,准备偷偷把传音球给关了。
结果铮然一声剑鸣,穆尉明将手中浊心剑拔出,双手奉上。
宋栀栀说的每一句话都很扎心,穆尉明自问他的一生从未做过违心之事,这次……确实是他被仇恨蒙了双眼,做了错事。
他看着宋栀栀,沉声说道:“宋姑娘,此事是我不对,闯了你的闺房,害你名节受损,穆某愿意负责,娶宋姑娘为妻,此剑就是聘礼。”
宋栀栀:“!!”你在说什么猪话。
她被穆尉明这句话惊得手指头都不利索了,哆哆嗦嗦地将传音球给关了。
袁一溪听到这句话,差点没昏过去。
无相宗怎会收了这么一个大傻子来当长老,现在把他逐出宗门还来得及吗?
占了人家姑娘一次便宜,他居然还想占一辈子便宜。
傻逼男人。
烦死了。
袁一溪开口喝道:“住嘴。”
穆尉明马上闭嘴,只望着宋栀栀,眼神很是抱歉。
据说他们凡人姑娘都是很注重名节的。
穆尉明将手中浊心剑往前抬了抬。
宋栀栀惊恐往后退,不不不她不要这玩意。
袁一溪将宋栀栀护在身后,唤来身边弟子:“尉明,此话不要再讲,宋姑娘不可能答应你此事,你如此说,只会让她更加难受。”
“你根本不知道错在何处。”她揉了揉眉心,“我等不到师兄给你定罪了,现在就去领罚吧,擅闯青崖峰是一罪,今日所言另加一罪,两罪同罚,去四象水镜中闭关思过,明年再出来,另加雷刑十道。”
“是。”穆尉明将浊心剑收起,乖乖领罚,只皱了皱眉,还有困惑,“所以宋姑娘——”
“莫再对她说话,再多言一句,雷刑加至一百道。”袁一溪柳眉倒竖,“宋姑娘根本不想你负责,你能负个什么责,都修炼几百年的人了,她还嫌你老呢,她只想看你被关在四象水镜中。”
袁一溪扭过头去看宋栀栀:“是如此吧,我们无相宗门规确实如此。”
擅自在无相宗宗门内斗殴、寻衅滋事者需闭关思过,关押时间视事件大小而定。
宋栀栀点了点头,她听袁一溪说话,如闻仙乐耳暂明:“是。”
穆尉明被灵溪峰的弟子领了下去,押送前去四象水镜中领罚。
他心中只叹此仇只能等从四象水镜出来之后再报了。
袁一溪坐在宋栀栀身侧,感到有些抱歉。
穆尉明刚被抬走没多久,一股强大的气息席卷过灵溪峰上空。
袁一溪还以为是韩潜来了,忙走出会客厅迎接。
“师兄,我已先让他下去领罚了。”袁一溪冲那道气息喊道。
结果对上了一双危险的红眸。
“江道友,怎会是你?”袁一溪往后退了两步。
江影落在灵溪峰会客厅外的广场上,直接无视了袁一溪,大步走进厅堂内。
他抬眸望去,看见宋栀栀正坐在椅子上捏着球球,让那心魔毛球发出“吱吱吱”的声音。
“他已去领罚了。”袁一溪对江影说道。
此时,韩潜才气喘吁吁追上了江影,落到袁一溪面前。
“尉明呢?”韩潜担心他与江影对上,忙问道。
“被我罚去四象水镜中闭关思过一年,再加十道雷刑。”袁一溪悠悠说道。
“再加十道雷刑?罚得有些重了!这一道可是会削去修为的。”韩潜大惊,穆尉明应该罪不至此吧。
“他先擅闯了宋姑娘的房间,把人家吓得要死,若不是有球球,可就丧命了,又在宋姑娘面前说些闯了她闺房,害她失了名节,他会娶她负责之类的鬼话。”袁一溪哼了一声说道。
“竟是如此!”韩潜沉声说道,非常惊讶。
他马上转过身唤来弟子,低声说道:“吩咐下去,再加十道雷刑,此事我会对掌门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