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子木说过,他不想来,他不想与他为敌,所以,这一场大战中,他并未想要斩杀郑子木。同样,也没有想过要斩杀宁小倩。
甚至,在妖红色铁树的杀戮袭来时,他义无反顾的挡在其跟前。
在那一刻,他几乎以为他可以捕获友情了,得到真正的理解与尊重。
然而,这冰冷冷的一剑,瞬间将他的美好愿望刺破了。
终究不一样。
在人们的眼里,他不是黑剑士,而是真正的魔。
李逸粗喘着,沉默了。
要命的是,这冰冷的一剑,并未刺中他的心脏,让他躲过了一场大劫。
可为什么不刺好一点?为什么不一剑杀了他?
心中那刚刚燃起来的希望,就这样被熄灭了,这是何等的痛苦?
哐当!
拔出刺穿身躯的长剑,随手丢了出去,他捂着伤口,一步步走向深处,在此过程,血脉之力消退,他的身形几番变化,也恢复过来了。
“前辈。”
来到金乌鼎的沉淀之地,张口便吼了起来,表情十分的痛苦,似而非笑,内心剧烈的挣扎,气海很絮乱。
扑通!
最终,他晕厥过去了。
樵夫回到这里,铁树也来到这里,静静的守候在李逸的身边。
“杀,杀光他们。”
“我不甘心。”
“凭什么?”
“我要杀光他们。”年轻神王怒吼连连,从金乌鼎深处走出来,乱发披肩,眸子猩红无比,显得很妖异。
“夫君。”妖红色的铁树之中,传出一道轻叹声。
“大哥,快走。”
“为你护道。”
“呜呜!”樵夫又一次大哭了起来。
“夫君,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放不下吗?”铁树低鸣,显得很悲伤。
吼!
年轻神王不说话,煞气滔天,乱发飞舞,欲要冲出这里。
然而,无形中,似一道屏障挡住了他前行的步伐,更似一道枷锁,死死的将他禁锢在这里。铁树低声抽泣不断,悲戚无比。
诶!
不知何时,在铁树的身后多了一道模糊的身影,一声轻叹回荡而来。
铁树反应过来了,喊了一声:“大哥。”
那模糊的身影,轻叹:“是我对不住你们。”
铁树簌簌抖动:“大哥为我们做的已经够多了。”
模糊的身影开口:“五千年道是与非,不求功名,不求成神,只求你安然如初。”他一步步走来,模糊的大手探出,朝着乱发飞舞的年轻神王压落下来。
五千年过去了。
铁树已经清醒过来,放下了执念。
而他也已经醒悟,从另外一个世界中挣脱而出,可唯独还有年轻的神王不曾清醒,心中怨气滔天,已经另类而生。
长时间下去,他必然成为疯魔。
大手落下过后,年轻的神王也安静下来了,眸子不再猩红,变得空洞无比。
铁树低声唤道:“夫君,是我,可还记得你的妻子?”
樵夫悲鸣:“先祖。”
模糊的身影又望向晕厥过去的李逸,语气沙哑:“我的剑。”
嗡!
黑色巨剑破空而来,兴奋的像个孩子一样,缭绕着模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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