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深猛的踩了刹车,汽车滑行几米停下来,尖锐的声音几欲穿透耳膜。
正在此时,从红色汽车上下来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惨白的脸色,消瘦的身形站在夜风里仿佛倒下去。
霍庭深看到那张脸,皱了皱眉头,打开车门下车:“你疯了?”
“我早就疯了!”季美莘红着眼睛扑过来,霍庭深身子一闪,她扑在了汽车前引擎盖上,一脸哀戚,“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
霍庭深眸色沉了沉:“我已经说的很清楚。”
“我不相信!”季美莘堪堪的站起来,不甘心的吼道,“你可以为了安笒和霍皓阎翻脸,为什么不能为我做这些?”
如果他能,她何必沦落到今天这种境地?
“你自己选择嫁给他。”霍庭深沉声道,面色清冷,“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季美莘脸色一白,伸手去抓他的胳膊,却落了空,顿时泪如雨下:“我爱你,我一直都爱你。”
她相信他也是爱她的,只是故意对她冷漠,所以才一气之下,赌气嫁给霍皓阎,她在等他拦住她,可他没有。
“我不爱你。”他淡漠道,“以后,我不想再听到类似的话。”
说完,他上车,打着方向盘,从另外一个方向离开。
季美莘的手还保持着伸出去的姿势,她难以置信的看着霍庭深离开的方向,眼泪一滴一滴的砸下来。
他说,他不爱她?
她不相信!
明明之前,他对她诸多照顾,他怎么会不爱她?
“安笒!”她发狠的念出这个名字,自从她出现,他才变了。
是安笒夺走了她的爱人,是她!
暗沉沉的黑夜里,季美莘实打实的恨上了她。
霍庭深开车回家,进了卧室先打开视频,看到安笒已经睡着,娇小的人儿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脸颊依旧红肿的厉害。
他眸子沉了沉,手指抚上屏幕,怜惜的抚摸上她脸上的伤:“对不起。”
这次,是他连累了她。
第二天一大早,安笒对着镜子涂药膏。
看着已经明显消肿的脸,想起昨晚的一幕,霍庭深在打那个男人时候,那人手里好像有刀,她没太看清。
她拿出手机拨到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等待接通的几秒钟里,她的心不知为何倏尔揪紧。
“喂?”沙哑磁性的声音隔着电话传来。
“我是安笒。”
“我知道。”
霍庭深穿着睡衣坐在电脑面前,看着视频画面里安笒手指有意无意地扣着床头雕花。
“昨晚,谢谢你,你有没有受伤?”
“你在关心我?”
电话里传来男人慵懒地调笑声。
安笒脸一红,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明明不就是一句普通的问候,她在别扭什么呢。
“你救了我,我关心你是理所应当啊!”
霍庭深正低头拿镊子夹着酒精棉为左手臂的伤口清洗,消毒。
昨晚那个人手里的匕首挣扎时划到他的手臂,他昨晚回来很晚,并没有注意。
结果今早洗澡发现伤口有些发炎,周边隆起几寸长的一条红痕,伤口的皮肉轻微外翻。
酒精地蛰疼在他小妻子一句话中,忽而消弭。
“安小姐,既然关心理所应当,那你只动嘴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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