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财产总有花完的那一天,到时候,我还花什么?!”
一想到这个她就有气!原本在听说这老不死的准备立遗嘱后她就立刻回来打探下消息,却正好撞见他在见律师,一听到分配的内容,她顿时就忍不住了!
这个老不死的,做的也实在是太过分了!就只想着那个贱人就算了,现在还把那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算到了遗嘱里面去!本应该她得的东西都被那个野种给夺去了!
按她的意思,安恬早之前就应该和她那个贱人母亲一起死去多好!现在也就不会带着一个野种回来和她争夺家产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安培看着她的眼中已经带上了不敢置信,失望夹杂着被人好心当成驴肝肺糟蹋的痛心让他几乎是怒吼出声的:“你自己好好算算,我给你的财产加起来还不多么?我将公司辛苦经营多年的成果全部给你,让你坐享其成,你还有什么不满足?那些钱和不动产,足够你再开好几个公司,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甚至让你享尽荣华富贵,却让我的女儿去收拾公司那堆烂摊子!你说你还有什么是可不满足的?!”
几乎到最后,安培已经气得拍案而起,整张脸都被怒火而憋得通红!
他安培到底是做的什么孽啊,才会养出了这样的一个女儿!
“呵!你倒是好意思说那是堆烂摊子!”安媚冷笑,脸上满是嘲讽:“你以为公司每天盈利多少我不清楚?说实话吧!你就是偏袒你那个贱女人!贱人生的贱女儿!哼!你不用在我面前假好心,一副处处为我着想的样子,你以为我会很感动吗?你觉得我会感动到痛哭流涕吗?!哈!我告诉你!我根本,就不!稀!罕!”
恨恨的吼出最后的三个字,安媚气得胸口都是剧烈的疼,明明所有的财产都应该是她的才对,凭什么这个贱人竟然胆敢和她争夺财产?!
安恬走到门外的时候,就正好听到了安媚这句竭斯底里的话,顿时嘴角上挑,眸中的冷意更甚!
抬脚踏进卧室之中,安恬一眼就看到了安培躺着的床上凌乱的堆了好几个杯子之类的东西,地上还有花瓶的碎片,整个卧室看起来一片狼藉。
一眼,安恬就已经清楚这是谁的杰作,唇角的弧度也越发的深了起来,视线落在安媚身上,声线飘然:“既然你不稀罕,那么你,一个子都不会得到了!”
她从来不知道爸爸要立遗嘱的事情,也不知道遗嘱的内容到底是什么,不过目前看来,不管是什么,都不重要了!
因为,她根本就不准备让安媚从安家分出任何一杯羹!
“哟!我当是谁呢?!真是好大的口气!”安媚看到进来的是安恬,心中的怒意越发的燎原,不由偏头嘲讽的看着安培:“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女儿!你都还没死呢,就已经妄想篡改你的遗嘱了!相对于我来找你理论这点,她可比我过分得不止一点半点!”
安培虽然并不知道安恬要做什么,但是他知道安恬做事向来稳重,此刻他也真的是对安媚无力了,当下倚在床头上艰难的平复心脏的绞痛,任由安恬处理。
听到安媚这话,安恬不由好笑:“篡改?你这词可用错了!”
“有话你就直说!拐弯抹角的,有劲么?”看到她脸上的自信,不知道为什么,安媚忽然有些心慌,却又在下一刻强自为自己打气,梗着脖子不满的叫嚣起来。
本来嘛,财产就应该是她一个人的!安恬她母亲是小三,她也名不正言不顺的,就应该半毛钱都得不到!
“也好,拐弯抹角的,怕以你的智商也理解不了!”安恬点点头,抿了抿唇,忽的抬眸看她,视线倏然变得锐利如鹰般摄人,清冷的嗓音也在这一刻如同淬上了极北的冰一样冷得直插人心:“你,安媚,根本就没有我们安家的继承权!”
事到如今,她对安媚,也已经再没有任何的情感可言了!情感?所有的情感,早在六年前知道她亲手害死了自己母亲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烟消云散!她可以原谅安媚因为误会她和她母亲而对她进行报复的行为,但是,她永远也无法原谅安媚因为误会,而害死了她的母亲!
此话一出,倚在床头休息的安培身体猛地一颤,抬起头惊讶的看向安恬,见她面上笃定,好似什么都知道一般,顿时愣了起来,小恬她,难道真的知道了吗?
根本就不明白安恬是在说什么意思,安媚只觉得好笑,事实上她也确实笑了出来:“我说,你胡说也有个度吧?要说没有继承权的,不应该你是么?你母亲可是个小三!”
“小三?你该问问你母亲的!因为——”安恬冷笑,看着安媚的眼中已经满是寒冰,红唇轻启,没有丝毫的怜悯:“你安媚,根本就不是我爸的亲生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