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期待的看着安恬。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他看到恬儿的睫毛在动了,恬儿醒了!
她终于醒了!
……
“恬儿?……”只是安恬除了睫毛动了一下之后好半天都无其他反应。
好似之前那一幕是烈夜的幻觉般,依旧静静睡在那里。
声音依旧带着颤抖可心境全然不同,喜悦在这一刻破碎,期待的眼神也渐渐暗淡了下来。
从云端上轰的一声掉到地上的感觉恐怕也不如此。
烈夜并没有因此灰心,他相信,恬儿一定会醒的!
倒好开水吹凉之后拿着棉签蘸着水温柔细心的将安恬的红唇一点点蘸湿,在给她解渴的同时以保持她的水分不流失。
动作娴熟的好像天天做似的。
没错,他确实天天反复做,不仅如此,他还会每天都替她擦拭身子,换衣服等等一系列。
这个密室是烈夜的爷爷修建给他奶奶的,到如今除了他之外连他妈都不知道,他也是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得知的。
所以这里并没有佣人,更何况他是偷偷的把安恬藏这里的,自然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所以只能什么事都亲力亲为了。
而且她现在这幅样子,除了他亲自照顾,给任何人他都不放心。
烈夜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久,一直不停地说话给她听,就是希望她能听到他的声音然后快点醒来。
只是睡美人就这样静静地睡着,并无其他反应。
“恬儿乖,我下午再来看你。你要听话哦!”看了看时间,烈夜想起还有事没有处理,像是哄小孩子的语气,万分不舍的在安恬额头吻了吻后替她掖好被角离开了。
在烈夜走出门后,安恬的睫毛再次颤了颤,这次维持的时间比上次一闪而过的时间更长,只可惜他没看到。
烈夜刚从密室的门出到安恬的房间里,在门外犹豫很久一直没敲门的烈兢,鼓起勇气后敲起门来。
叩叩叩——
“少爷……”烈兢抿嘴顿了顿接着道:“少夫人的父亲还在外面不肯离去。”
少爷失去少夫人难过,每天都跑到少夫人的房间来睹物思人,这些他都知道。
本来他不想来打扰他,可奈何少夫人的父亲不管说什么都不走,这都已经第七天了。
如果换成别人他早就叫人把他给抬去丢了,谁叫他不是普通人是少爷的老丈人呢。
门被打开,烈夜从房里出来,烈兢见状退到一旁,低着头身子恭敬的微微向前弯曲,等着下一步指示。
“哦?”烈夜挑眉,斜了一眼烈兢。
“他说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见到少夫人。”
“请他到前厅。”说完烈夜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
已经到这个地步,不见肯定不成了,既然这样那就见吧!
即使他是真的不想见他,可他知道恬儿是一个孝顺不想被家人担心的好女儿,为了恬儿,他见!
烈夜来到客厅时安培已经在那里了,他今天穿着一件白灰条纹的衬衣,因是多日没换的缘故看上去有些褶皱,严谨的国字脸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即便有眼镜的遮挡眼下那陀青色依然清晰可见,脸上没有刮胡子也都长出黑呦呦的胡渣,蓬松的头发里也钻出一些白发,那饱经风霜往日却不曾深见的皱纹夜无声无息的爬了出来,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不已,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现在的安培哪里还有半点往日意气焕发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有些邋遢的糟老头,用蓬头垢面形容都不为过。
这样的安培还是烈夜第一次见,为此看的出来他的确是真担心安恬,烈夜为这么多天都没见他心里有些许懊恼。
只见他因担心着急的缘故所以并没有坐,给他沏好茶的茶也没有喝一口,而是双手不安的握在一起来回渡步。
悬挂了七天的心只要见到恬儿马上就要落地了,他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不知为什么他有种今天见不到小恬的预感,因此紧张不安的来回走动,心里一直默念,恬儿马上就来了,马上来了。
“烈夜?”安培见到烈夜后轻皱眉角,眼眸微闪,随即停了下来,他来做什么?
迎上他的目光,他第一次正面看他,只见他和他爸一样有着让万千少女为之疯狂的容颜,浑然天成的王者气质带着席卷一方的霸气,让人忍不住想要诚服于他。
能有这样的男人做他的女婿,他本应该自豪,只是发生过的事改变不了,心中暗自叹息。
“嗯。”烈夜淡淡的嗯了一声,朝他走了过去,整个人像刚从冰窖出来般周身都被冰冷气息裹住,冻的人有些生疼,那双幽深的黑眸看不出什么情绪,无端令人心里发毛,紧绷的薄唇无声的诉说着与人的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