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给她治的伤,药也是平常用的,可她现在,安好如初了。”秦桑陌道。
“你真的安好如初?”欧阳倪红有点难以置信。“回太皇太后的话,外伤易治,内伤难医,臣女外面看着安好,身体还是尚未复元的。”秦桑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知道自己有特异功能?知道自己的伤好得这么快,并非欧阳俊凡医术所致?顾青青心里
一阵着慌,那是她的密秘,可能会惹来大麻烦的密秘。
“既便是外伤,也难三天痊愈,看来,你是有几分本事的,既是齐王看中的人选,相信没有错,走吧。”欧阳倪红说着,由宫女扶手起身。
秦桑陌安静地跟上,顾青青真的很想回身逃跑,或者隐身才好,可是,刚磨蹭一下下,秦桑陌就冷冷地侧过头来,目光如电,只好又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昏暗的宫殿里,厚厚的窗帘挡住了想要透进来的光线,殿里亮着几盏羊角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荷叶清香,不远处,传来悠扬而又略带苍凉的琴声,这里住的人怕光么?
顾青青忐忑地跟在秦桑陌身后,大气也不敢出,能让太皇太后亲自来探望的人,身份肯定差不了。
“谁?”听到脚步声,琴声戛然而止。
“是哀家。”欧阳倪红道。
“母后……儿臣很好,母后不用过来。”那人声音清越,却又略显疲惫与无奈。
“悠儿,老六带了个神医来看你。”太后柔声道。
“六王弟,有劳你了,为兄实在是……不想见外人,还请将人带走吧!”那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略显歉疚道。
“悠儿,老六这些年为治你的病,不辞辛劳,四处奔波,好不容易才寻来的这个人,你好歹也让她瞧上一瞧,能不能治都不要紧,就算是全了老六这份心意可好?”欧阳倪红鼻子一酸道。“母后……儿臣此病,看了太多的大夫,儿臣真的不想……再成为他人的笑柄,您让他走吧,儿臣认命了,此生便这样过着,清茶薄酒,看书弹琴,也不失为惬意人生。”那人对着太后长长一辑,语气坚决倔
犟。
太皇太后哽声道:“悠儿,你才二十三岁,正当青年,怎么能说出这样丧气的话?怎么能放弃自己呢?你可知,哀家……”他一直躲着暗处,昏暗的灯光中,顾青青寻声看去,明明不过几米远,却只能瞧见黑乎乎一个人形,看不清面目,似乎用黑纱遮了头面,不愿见人,莫非……也同原身一样,极丑?或者得了怪病,不敢见生
人?
“母后,您别再费心思了,是儿子不孝,老六,你的心意,为兄永远铭记,你把母后劝走吧,以后,也不要再找什么神医了,为兄……累了,要歇息。”说着,转身就朝内殿走去。
“等一下!”顾青青突然道。
她的声音脆声声的,带着一抹焦急。
那人身形一顿,语气很是不悦:“母后,儿臣说过,不希望有宫女进殿……”
欧阳倪红回头冷冷地睇了顾青青一眼,目光凌厉威严。看得出,那人性子敏感倔犟又脆弱,太皇太后和秦桑陌似乎都很顾及他的感受,不愿强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