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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先是看到了姜心语的尸体,她当时已经没气了,后心窝处插着一把匕首……”
“……后来,我们又看到了姜星尔,她当时都吓傻了……”
“现场只有姜心语和姜星尔两人吗?”
“对,我们去的时候事情刚刚发生,没有发现其他任何人的行踪,而且当时姜星尔害怕成那样,还不停的说自己‘杀人了’,我当时听的清清楚楚……”
“再后来,就是你们都知道的了……郭桐被方晋南买通,顶了杀人的罪名,数罪并罚,几个月后就被枪毙了……而真正的杀人凶手,却至今依旧逍遥法外……“
“彭先生,可是据我们所知,你早就被方晋南赶走了,这几根手指被斩断,也和方先生有关,你今日的供证,有没有挟私报复的成分在?”
“若说没有,那自然是骗人,但我所说,句句都是实情,若有一句,就让我不得好死……”
他话音还未落定,忽然一声剧烈闷响,破空而来,而下一瞬,离他最近的那一个手持话筒的记者,缓缓抬手,茫然的抹了一下自己的脸,掌心摊开来,一片血红……
而那方才还在对着镜头侃侃而谈的人,却眉心被子弹射出一个血洞,圆睁了双眼,靠在身后座椅上,死不瞑目。
死一样的寂静,旋即却是此起彼伏的惊呼和嘈杂大乱。
纷沓脚步声连绵而至,无数黑衣持枪凶神恶煞的男人簇拥着一个软布衣衫,面泛苍白的高大的男人,缓缓走入会场。
他身侧下属,举枪对准天花板,连开四枪,子弹射穿屋顶,将吊灯打的摇摇欲坠,惊呼声骤然消弭下去,现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抱着头蹲在地上,状似筛糠,颤栗不敢言,连呼吸都紧张的屏住了。
“南哥,接下来,怎么做?”
身侧下属毕恭毕敬开口,方晋南将搀扶他的人推开,他一步一步,缓缓走上台阶,转身,站定。
软布外衫隐约能看到血渍溢出,那是胸口的几处重伤,还未曾痊愈,又因为这一番行动而撕裂出血的缘故。
所有下属持枪分列两排站定,将会场所有出口都控制住,方晋南这才望向那些吓的面无人色的记者,缓缓开口:
“彭四口出妄言,已经如他所说,不得好死,在场众人,今日之事,谁敢传出去半个字,和他一般下场!”
他的声音还透出几分的孱弱,嘴唇泛白干裂,双眸却如鹰一般锐利阴鹫,环视众人,目光所过之处,却无一人敢抬头看他。
当夜。
萧庭月的宅子里,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当 他看到方晋南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也不由得微微抬眉,眼底泛出了疑色。
“方先生,您来我的府上,是有何贵干?”
萧庭月语气并不怎样的客气,两人之间都对彼此心中所想心知肚明,此时 也用不着维持一个面子情。只他这般口吻,方晋南却混不在意,缓步上前,却并未走入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