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公子,这可不能扔,这都是罪证,扔出去了,您又怎么相信呢?”
顾星洲吐的直不起腰,脸色一片青白,说话都没力气了:“什么,什么罪证……你有话就赶紧说,他吗的这味儿我受不住了……”
顾星洲扶着墙,脚步趔趄的转身向外走。
“顾大公子,事到如今,我也就直说了,您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味道浓烈刺鼻,这样的恶臭,无遮无拦的蔓延出来,就算心理素质承受能力再怎样的过硬,也有些吃不消。
东子点了一支烟:“顾大公子,这盒子里的东西,您想必很熟悉吧……”
“我怎么会熟悉,鬼知道你这是弄的什么东西!”
顾星洲将门打开,外面的空气涌进来,他觉得好受了一点,但却仍是不肯回过身去看一眼。
白芷自始至终伏在地上,偶尔整个身子抽动几下,却安静的再无任何声音。
这些日子,她已经快被噩梦折磨疯了,甚至心里不止一次的希望,祈祷,还不如她干脆利落的死了的好,这样无休无止的折磨,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彻底的结束?
自从徐问东一把火将地下室翻出来的东西烧的干干净净以后,每天夜里她都不停的做着几乎同样的噩梦。
梦中那被烧的面目全非的婴孩,凄厉的尖声叫着向她索命。
那被烈火烧的没有皮肉,只余下骨骼的两只手,扼住她的脖子,状如骷髅的一张脸,尖利阴森的牙齿,咬在她的身上,脸上,那婴灵成了恶魔,夜夜缠着她,要她抵命……
可她却偏生死不了。
白芷知道,萧庭月不会放过她,他对她早已没有任何情分可言了。
她又对姜星尔做了这样的事,他怕是恨不得要她立刻死去。
可是 现在,立刻死去都成了奢侈。
他竟是那样的恨她,他竟是那样的深爱着姜星尔……
她以为的姜星尔会重蹈她的覆辙,却并没有如愿。
那个女人,现在众星捧月一般,过的越来越好了,那样光芒四射的女人,自然更容易吸引男人的目光,是她错了,是她当日全盘想错了……
如果她没有那样潦倒落魄的回来,如果她没有因为段家振而让自己过的这么狼狈。
或许……
在庭月看到光彩依旧的她的时候,也会如现在他面对姜星尔一般,难以释怀。
她以为怜惜可以让一个男人为自己做一切事,可她却忘记了,这世上的男人,更爱的依然是征服。
他们天生喜欢征服一切,更何况是一个离开了他,却过的越来越好的女人。
但是现在,她就算是再怎样的后悔,也无济于事了。
白芷伏在地上,舌头被徐问东亲手割下的时候,她痛的满地打滚,哀求他直接一刀干脆利落的要了她的性命。
可当那剧痛熬过去,她又活下来的时候,死的欲望就渐渐的消弭了下去,求生的欲望,又占了上风。
她不想死,她在活过来后,一点都不想死。
但是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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