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太太立在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外,就翘首盼着儿子出来。
三年,她苍老了许多,曾经雍容华贵的那个贵太太,如今已经全然是 一副老太婆的模样了。
段家振一步一步的向外走,待要跨出大门那一刻,他似是有些不敢相信,他真的就要出来了,要从这不见天日的地狱……出来了。
段太太一眼看到儿子,再忍不住,老泪纵横迎过去,“家振,家振啊……”
段家政怔怔望着面前头发花白的老人,不知多久,他方才迟疑 轻轻唤了一声:“妈?”
他记忆中的段太太,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啊。
段家振在狱中三年,对外界任何讯息一无所知,他不知晓段家早已落魄,不知晓父亲和母亲离了婚,父亲在外早已有了新的家庭,不知晓段太太辛苦挣下的家业,被父亲分走了一大半……
而他如今,只余下一套小小房产和少的可怜的一笔存款。
这一切,都是拜那个贱人所赐。
反正他这一辈子已经毁了,反正他现在一无所有,他就算是死,也要拖她下水一起死!
白芷再一次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她坐在床上,不停的喘着气,脊背上冷汗湿透,渐渐冰凉入骨。
在看到首映礼那一刻,在整个蓉城都传出这样爆炸性新闻的那一刻,她就再也没有一日能够安眠。
为什么她又回来了,还是以这样光芒四射的方式回来,为什么她就不能从她的世界中消失?
谁和萧庭月在一起都可以,谁都可以,她都可以接受,但唯独姜星尔,就像是梗在她喉咙里的一根刺,咽不下去,拔不出来……
“大半夜不睡觉,干什么呢……”
身侧的男人睡眼惺忪的咕哝了一声,白芷慌忙躺下来:“就睡了……”
顾星洲翻过身,沉重的手臂和腿压在了她的身上,手掌下意识的往她胸口摸去,白芷条件反射的缩了缩身子,她心口处手术后留下的疤痕,还十分的明显突兀。
顾星洲喝醉酒的时候,曾经好几次有意无意的提起她这些丑陋的伤疤,也是因此,他几乎甚少碰她的胸口。
果不其然,虽在半梦半醒之中,他的手却还是很快从她胸口移开了,嘴里含混嘀咕了一声什么,却又听不清楚。
白芷悄悄的把身子蜷缩了起来,却再也没有了任何的睡意。
心里默默的盘算着时间,段家振该出狱了,如果和她计算的没有错的话,这已经是他出狱的第七天。
虽然外面依旧风平浪静,可白芷心中却像是悬着一把利剑,怎么都无法让自己放松下来。
她甚至还期盼着不如段家振赶紧来找她,她也好早一点,解决掉这个一直悬在她心头的麻烦。
她知道段家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那样睚眦必报的人,他那样小肚鸡肠的人,段家如今这样的凄惨,他怎么会放过她?
好在,她和顾星洲的计划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顾星洲很快就能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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