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吧。”
赵靖慈睨了一眼她脖子上血淋淋的伤口,颇有些心惊胆颤的样子:“我觉得还是先把刀子放下来吧。”
星尔‘扑哧’笑出来:“好。”
“我给你处理一下吧,车子上有急救包。”
赵靖慈看着她脖子上那道伤口和血渍,心疼的不行。
“好啊。”星尔干脆利落的应下来,随同赵靖慈向外走去。
她走了几步,忽然又站定,回身看向萧庭月。
那是六月末的盛夏,午后的阳光最是耀眼明亮。
他曾是她生命中最明亮温暖的存在,可是如今,他们都变的面目全非了。
她到这一刻依旧发现,自己对他没有任何的恨意,是,无论他 做了什么,无论他怎样待她。
她都无法恨他,可是,她也不会再继续的爱他了。
“萧庭月。”
她唤他名字。
璀璨夺目的阳光里,他缓缓向前走了一步。
烟灰色的衬衫,依旧半卷了衣袖在枕上,露出线条流畅优美的小臂,阳光折射在他高挺鼻梁上架着的镜片上,她看不到他眼底的情绪,也不知晓他此刻是什么样的表情。“我和你没有婚礼,也没有彩礼,嫁妆,算起来,我跟着你这么久,也算是锦衣玉食,如今分开,我们两不相欠了,你的财产,我分文不要,我的东西,我也会一样不少的带走,只是如今,我还暂且没有落
脚地,东西只能先寄存在你这里,稍后,我会再来拿,不知方便不方便……”
她说到这里,她看到萧庭月的眼底流泻出难以言说的一种情绪,那种情绪让人很难受,所以她垂下了眼眸,不再看着他。可他却又上前走了一步:“夫妻一场,我没有尽到做丈夫的责任,我也没有保住我们的孩子,一切过错都在我的身上,你执意要离开,星尔,我舍不得你伤害自己,我放手,但我希望,就算你离开我,以后
也可以衣食无忧,就算你不要,我的一切,都有你的一半。”
“萧庭月,你了解我的性子,我不会要的,一分钱我都不会要。”
“好,你不要我的钱,那么星月居你还要不要?”
“星月居?”星尔怔怔,片刻后,却仍是讥诮一笑:“还有什么意义吗?这个名字不过在提醒着我们过去的错误而已,萧庭月,不要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了。”
萧庭月没有应声,他转而吩咐赵妈:“将太太的行李都收拾妥当,卧室封起来,任何人,从这一刻开始,再不许踏进去半步。”
赵妈抹着眼泪点头,却又哀求的看向星尔:“太太,夫妻没有隔夜的仇啊……”
“赵妈,之前,谢谢你对我的照顾,我以后有机会,还会回来看你的。”星尔笑着轻声安抚她。
赵妈与她接触这么久,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性子。
她若是哭闹,如从前那样和先生怄气,一切反而好商量。
可她此时这般,坦荡,平静,心如止水,却是决绝已定,再无可能更改了。
“好好保重身子,下次再见,还想吃赵妈做的饭菜呢。”星尔上前一步,轻轻给了赵妈一个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