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埋锅造饭,升腾一片炊烟。
中军大帐中,隋州候杨文坐在案首,他的身旁,几位白发苍苍的老者闭目养神,麾下大将杨凌、鲁寒、黄韬等分列两旁。
哦,还有一位年轻人,头戴火云烈焰冠,身穿青色银环甲,腰细白玉紫金带,脚踩玄金踏云靴,称得上是一位青年才俊。
正是被闻太师封为智武侯的杨宏。
只见他眉飞色舞,自信满满,“所以,依本候之见,今晚李林必来劫营。我等于营地设伏,届时必可大败唐州军!”
“智武侯不愧智武之称,果然有勇有谋。”
“谁说智武侯不如冠军侯,以末将来看,冠军侯只怕名不副实!”
“智武侯之言,真至理......”
话未说完,一道急报奏至:“启禀侯爷,诸位将军,半个时辰前,唐州军出城,杀奔大营,如怒风狂卷,现在距离此地已不足十里。”
“什么?怎么可能?!”
杨文还未说些什么,其他将军也似尚未回过神来,便见杨宏“唰”得跳起,满脸不可置信之色。
“小人不敢妄言,确实如此。”
“报!启禀侯爷,唐州大军距离此地不过五里!”
就在此刻,又是一名斥候飞奔而来。
打脸,只在一瞬之间。
“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会现在出兵来攻,这不和常理,也不符合兵法啊!”
杨宏想不通,脸色通红,青筋暴突,感受到一道又一道惊疑不定的目光,他几乎气得要吐血出来。
“咳咳......”
“咳...咳...咳!”
“咳咳咳!”
一连串的咳嗽声响起,先前还在贬低冠军侯,夸奖智武侯,哪里想到这么快就打脸;诸将羞得把头埋下,似乎在寻找一个隐藏的裂缝。
“咳什么咳!”杨文又惊又气,但毕竟是一位老将,急忙下令道:“传令诸将众军:枭猓军立刻出击!同时前军抵抗,拖延时间;后军立刻集结,固守营寨!”
“诺!”诸将领命而去。
接着,杨文又对身旁的几位白发老者,露出森然杀机:“几位叔父,此战还需劳烦几位叔父趁机击杀唐州大将,乱其阵脚;若是能将李林那小子斩杀,那就更好!”
几位白发老者点头,身形隐去,消失在大帐之中。
杨文看着楞在原地的杨宏,叹息一声道:“宏儿,随父候前往战场一观吧。”
“父候,我......”
杨文道:“走吧。”
刚走出营帐,鲁寒将军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侯爷,大事不好了。唐州军杀进来了。”
“什么?这么快!”杨文与杨宏对望一眼,分明看到双方眸子中的震惊。
“杨文小儿,敢犯我唐州边境,却不敢出来见我!这是要准备做缩头乌龟吗?”李林的声音在天地间传荡,声震百里,整座隋州大营皆能听到。
“竖子狡猾、嚣张、无礼至极!”杨文大怒,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大营内士气的降低,战意的减弱。
甚至连结成战阵,演化军魂的枭猓军都受到唐州万象军的压制,渐有不敌之象。
“父候勿怒!”杨宏劝道,双目中流出狠辣之色,“若是这小子隐于大军中,几位叔祖想要斩杀,还真不容易。现在,这小子如此嚣张,露出身形,想要斩杀那就太容易不过了。”
“届时,等到叔祖出手,将其斩杀,其军不战自溃;我隋州军正好趁机而上,反攻唐州,一战功成!”
“好!不愧是我的儿子。”杨文抚掌大喜。
“杨文,你如此胆小,连一战都不敢,难怪你不敌我父候,难怪你儿不如本候,难怪你隋州不如我唐州!上梁如此不堪,下梁可见一斑!”
就在此刻,李林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这一次连同杨文、杨宏也骂了进去,气焰嚣张,让杨文父子二人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将其扒皮抽筋,但碍于大计,只得暂且忍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