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有本候一力承担!”
“但有所求,隋州只要有的,一律奉上!只......只希望冠军侯能放我儿一次。”说着,隋州候转过去,身子一弯,对李林鞠躬道:“杨文,感激不尽!”
“父候!”杨宏怒吼,道:“李林,此事乃是我自作主张,与我父候无关,你......”
“闭嘴!”杨文转头,轻喝杨宏,随即又躬身道:“请冠军侯放我儿一马,隋州上下,感激不尽!”
“这......”
李林有点手足无措,这可是一位老牌诸侯啊,无论是从年纪还是资历,又或者其他某些方面来说,都应该是自己向他行礼,现在竟然反过来了,堂堂一代隋州候反而向他李林行礼。
李林无言,虽然两家分属世仇,但这可是一位诸侯啊,脸面大于天,有时可以连性命都不要!
隋州候杨文的这种举动,让李林很被动,心中不愿就这样放过杨宏,但杨文都已经行礼鞠躬了,若是拒绝,其他诸侯该如何看他,闻太师又该如何看待自己。
唐州侯李守疆不说话,淡漠的看着一切,他也想知道自己的儿子会做出如何的选择。
此时,诸侯放下金樽清酒,舞女不知何时已经退走,大殿寂静,落针可闻!
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到李林、杨文的身上,看着如此这般的隋州候,许多诸侯目光负责,有一种悲戚与说不出的感觉。
有些诸侯更是感同深处,看向杨文父子二人的目光微微转变,小声私语,充满同情。
“虽说智武侯的确有错,但隋州候认错,也该差不多了。”
“是啊,隋州候爱子心切,可以理解。”
诸侯舆论开始转向,双方僵持,逐渐平衡。
闻太师看了过来,玩味一笑,他也想知道李林会做出如何选择:“这可是一场考验啊,成则未来北疆以你为首,败则冠军侯之位要些许波折了。”
苏全忠嘴唇一动,却猛然感受到一阵刺目的眸光,受到冀州侯的警告,急忙闭嘴。
徐武、金戈、柳棕等亦是如此。
事到如今,现在已经不单单赌约之事了,更让众诸侯关心的是:这位名声鹊起,杀敌数十万,军功三百多万的冠军侯是否真正承担得起冠军之称?是否能真正位列诸侯子弟之首?对待他们的态度又是如何?是赶尽杀绝,还是犹有尊敬?!
李林的决定将会影响众诸侯的判断,以及最终站队。
这是一场考验!
北疆诸侯子弟之首,未来便是北疆领袖,战功衬托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北疆诸侯的......心!
这考验来得很突然,来得让许多诸侯都措手不及。
察觉到场中的异样,有些反应迟钝的诸侯还不觉得什么,可是北伯侯、曹州候却是纷纷脸色一变,面容如水,互相对望一眼。
显然,他们也想到了这一点。
“哎!”李林面容变换,心中权衡利弊:反正自己也没有吃亏,而且还有众诸侯在观望,若是咄咄逼人,恐怕对以后有些不利,那就多索要些赔偿吧。
李林的目光很长远,尤其是闻太师刚刚宣布明年诸侯朝觐,他更是有一种莫名的心慌,好像大祸临头。
他现在需要盟友,更需要时间,不能与北疆诸侯心生嫌隙。
至少,现在不能!
李林长叹一声,缓缓扶起杨文,对杨宏道:“你有一位好父亲啊。”
“罢了,三跪九叩,侮辱之言就不需要了。但是,必须要道歉!”
杨文立即点头,“这是自然!”
“隋州候您与我父候的赌约要尽快实现。”
“赌约之事,冠军侯尽管放心,在场的众位诸侯可以作证。”
杨文指向场中,大部分诸侯纷纷点头,就连北伯侯、曹州候也咧了咧嘴。
“还有,本候与智武侯的赌约可以废除,但必须赔偿!”
杨文没有理由拒绝:“应该的。”
“至于具体赔偿,便由您与我父候相商吧。”
李林看向李守疆,李守疆很平静的点点头,杨文也是如此,如小鸡啄米般,深怕李林反悔。
“那就......这样吧。”
李林话落,李守疆不置可否,杨文终于松了一口气,冀州侯也放松下来......许多诸侯的目光看向李林都变得柔和起来。
显然,李林如此作为很让他们心安,无需担心未来会多一位强势霸道、蛮不讲理的诸侯。
北伯侯、曹州候等诸侯却是面目严肃,目光森然,若有若无的露出一缕杀机;直到李守疆的目光不经意间瞥向了这里,那缕杀机才悄然而逝。
杨文卑躬屈膝的姿态让杨宏非常不满,但他也知道这一切的诱因都是因为自己,他握了握拳头,而后松开,脸上一阵变换,露出一丝令人惊骇、脊背生寒的笑容,来到李林面前,淡然开口。
“冠军侯,对不起,本候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