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除了大宗老偶尔说话之外,另外六位宗老全程都在闭目养神,仿佛一点也不管事,“难道是大宗老?”
李林不能确定,蹙眉沉思,就在这时,古月忽然对李林开口,打断了李林的思绪,李林面色不变,轻轻问道,“上大夫有何要事?不妨道来。”
“诺!”上大夫应了一声,退后几步,忽然匍匐于地,行五体投地之大礼,铿锵说道,“臣请小侯爷午时移步城墙,与守城将士一道,以状军威,以鼓士气,以励民心,共抗北狄!”
“放肆!”大宗老闻言,勃然动怒,大袖一挥,大殿隆隆震动,仿佛地龙翻身,如若雷霆在虚空中炸响,“尔欲弑主乎?!”
你这是要杀害你的主人吗?李林虽然不是古月的主人,但他的父亲唐州侯李守疆却能驱使古月,就如同主人一般,而李林是李守疆唯一的儿子,从情理上来说,大宗老并没有说错。
大宗老怒不可遏,直言喝问。
“臣不敢!”上大夫古月抬头,面目坦然,镇定自若,说道,“侯爷将唐州城交付于臣,臣夙夜忧寐,不敢懈怠。现在,唐州城危在旦夕之间,臣不等不出此下策。”
“若林儿身死,你可对得起守疆吗?”大宗老逐渐平静下来,但依旧不同意,“林儿可是守疆唯一的儿子。”
“小侯爷若身死,臣绝不独活!”古月面色依旧,正义凛然,大声道,“以一人而换唐州城,臣觉得,值!”
或许是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过分了,古月声音放低,温润说道,“更何况,此事的决定权掌握在小侯爷的手中。若小侯爷不愿意,臣亦不敢逼迫。”
“这。。。。。。”大宗老迟疑了,问向李林,“林儿怎么看?”
“小子觉得上大夫说得有理。”李林装作弱弱的样子,随后又兴奋说道,“而且父候常常教诲小子:身为李氏子孙,当承先祖之功,守我疆土,镇我城池,护我人族!”
“小子愿上城墙,壮我军威,鼓我士气,励我民心!”
“好!侯爷有子若此,当无憾!”上大夫古月满意的捋了捋长须,很是赞赏的看着李林,对于他之前恐慌的感官,大大改变,“此子若是有足够的历练,纵然修为不足,但亦能脱胎换骨,焕然一新。他日继承侯爷之位,执掌偌大的唐州,进取或许不足,但守成足矣。”
“不愧是我李氏儿孙!”大宗老感慨一番,吩咐道,“老五、老六、老七,你们携带三十府兵,待林儿踏入城墙之上,便时时刻刻守在他的身边,确保林儿的安全。”
“诺!”被叫道老五、老六、老七的三人正是宗老会的五长老、六长老与七长老。
“大宗老,山逢将军,除此之外,还需向外界求援。”此事一定,上大夫古月并没有就此安心,而是继续与诸人商议。
“求援?”大宗老皱眉,道,“守疆率军出征,漂泊不定,如何求援?”
“并非向侯爷求援。”上大夫古月微微摇头。
“那是哪里?”守城将军山逢问道。
“冀州!”
。。。。。。
议事之后,上大夫古月遣人前往冀求援。不过,此事却是与他无关了,上大夫古月让李林回去休息,养精蓄锐,做好准备。
“冀州吗?为何上大夫独独向冀州求援?”李林突破先天之境,基于武典奠基心法的感悟,对于天机的把握比往常多了几分敏锐,似乎冀州与唐州的联系太过密切了。
而且,这股密切与他有关。
回到自己的房屋中,李林对春花、秋月吩咐了一番,关上房门,盘于床榻之上,“我有一种感觉,这三千青狼北狄似乎是为我而来,难道是他们知道我突破先天之境了?”
“可是我不过是刚刚突破,又是谁泄的秘?春花?应该不可能,父候既然将母亲身死之事都告诉了她,表明她能够完全信任。秋月吗?应该也不可能,她虽然单纯,但兹事体大,有春花在,秋月应当可以信任。”
“那到底是谁呢?”李林想得头都痛了,“刚刚议事大殿之中,每个人的表现都很正常,上大夫虽然提议让我上城门,但理由完全充分;守城将军没有说话;大宗老强烈反对,其余六位宗老保持沉默,根本不能看出蛛丝马迹。”
左思右想,李林依旧毫无头绪,甚至开始怀疑起了自己,“难道是我自己多心了,听到北狄来袭,心中不安所致?”
“罢了,凭我现在的实力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当务之急,应当是寻找玄功,努力修炼。”
李林晃了晃脑袋,不再纠结,他的心中虽然如此想,但却又不得不陷入了一番矛盾之中,寻找玄功,就要让人知道自己突破了先天之境,可是父候又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小心谨慎,
“春花毕竟是一个侍女,接触不到深奥的玄功宝典,反而可能打草惊蛇。”
李林本想让春花去打听打听一番,但很快被李林否决了。
李林一时间没有办法,闭上双眸,默默运转武典奠基心法,十二周天运转而过,时间逐渐接近午时了。
“咦,那是。。。。。。”李林内视自己的心脏处,忽然发现有一点光亮闪动,如若萤火虫一般,就想无尽黑幕中的一颗星辰,很渺小,若不仔细一点,很容易掠过去。
李林慢慢靠了进去,忽然,画面一转,他迅速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神秘的地方。
“这。。。。。。莫非就是我的金手指吗?”李林的前方,一块半人大小的屏幕闪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