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束子跟在后面拉了拉霍晟的衣袖,想让他把黑伞接过来,小声嘀咕着,"阿晟,你才是外公的小外孙,黑伞应该你拿才对,有她容夏什么事啊?"
霍晟皱着眉对她摇了摇头,让她不要再开口。
骨灰盒入了大理石的墓穴里,工作人员开始封墓,一行人分发着香,拜了拜。
一系列流程都走完后,人也陆陆续续地离开了,霍权玺让贝琳达坐霍晟的车回去,他还想在这里待一会儿。
老爷子的墓前只剩下三个人。
"爸,我车子放了一瓶外公生前最喜欢喝的白酒,你帮我一起去拿过来吧。"
霍权玺拍了拍容夏的肩膀,让她留下来继续看着墓前的蜡烛。
车子离墓地有一些距离,走远了些,霍权玺突然间开口道,"爸,有件事情,我希望你能向我坦白。"
"什么事?"
"琳达跟你是什么关系?她是不是容家的人?"
贝琳达从小就跟妈妈一起长大,这一点霍权玺是知道的,容夏听到的话也不是空穴来风,能够让靳莫突然间改变主意的原因只有一个,贝琳达必定也是容家的后代,而容安是容家的独子,那么贝琳达就极有可能是也是容安的女儿。
"你,你从哪里听来的?!"容安一脸受惊地看向霍权玺,这件事只有他和贝美娇还有老爷子知道,贝美娇说绝没有第四个人知道。
"这,权玺啊,既然你跟小夏都已经结婚了,就别问这件事了。"
容安并没有认回贝琳达的打算,一旦这个事实被公开,贝琳达接受不了不说,就连容夏都可能讨厌他这个老爸。
他只想偶尔能看看他二十多年不见的女儿就够了。
"爸,你不应该跟我说实话吗?"
"琳达她,她是我的女儿,但你千万不能跟小夏提这件事,权玺啊,当我拜托你了,这件事不能让她们两个知道。"
果然,果然是这样。
霍权玺点点头,他也没打算让容夏知道。
容夏蹲在靳莫的墓前,刚才烧了一些冥纸,照片上染上了一些灰,她拿着餐巾纸仔细地擦拭着。
当时在病房外听到那段话的一刹那,说容夏不气老爷子肯定是假的,但是现在她的心里只剩下满满的愧疚。
霍权玺让容安留在了车里,自己提着一瓶白酒走到墓前,打开盖子,在前面的地上淋了一圈,瓶子放在了照片的边上,"外公,您最爱喝得酒,我会时常给您带的。"
俩人最后鞠了一躬,离开了墓地。
先是送容安回了家,容夏将靳莫留下的大信封取了出来。
车子往教堂方向驶去。
"去哪儿?"
"教堂。"
从教堂急急忙忙到医院,之后又忙着处理外公的后事,霍权玺早就想起了那没戒指,但没时间去找回来。
容夏从包包的小暗袋里拿出那枚蓝钻的男戒,递到霍权玺眼前,"看,找回来了。"
"什么时候找回来的?"
"昨天,孩子们帮忙一起找的。"
俩人来到教堂,肩靠着肩坐在椅子上,周边还有许多人来人往做礼拜的人。
容夏枕着霍权玺的肩膀,盯着圣坛,她拉起男人的手,将戒指套进了他的无名指。
"就算时间隔了三十多个小时,神还是会祝福我们的吧?"
"会的。"
容夏将红色大信封交到了霍权玺的手里,"里面还有银行保险柜的钥匙,你有空去看看吧。"
"为什么交给我?这是外公给你的。"
靳莫虽然足够相信霍权玺的品行,但将来的事情谁都无法预料,他知道自己撑不下去了,结婚是他们自己选择的,倘若将来容夏真的有被伤害的那一天,那么靳家的全部也算是对容家的赔礼了。
"给我跟给你不是一样啊,我拿着又没有用。"
霍权玺揉了揉容夏的头发,微微倾斜着身体,脑袋靠在她的头顶,与她十指相扣,"我想在这里睡会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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