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
在容姑奶奶头上动土,就得经得住事儿。
"起来,去医院。"
"去医院干嘛?"
"验伤。"
"验——验伤?"
她这么点明显的外伤还需要验?下一秒,她有些明白验伤的含义了,"你不会认为我被这些人......那什么了吧?"
这该死的臭男人!
"有验伤报告,立案方便。"
"我又没被他们怎么样,有什么好验的?"
容夏立马站了起来,比划了两下自己的腿。
"你不是要报警吗?"
"那,就不报好了。"
临走前还不忘狠狠踢了地上的男人几脚。
要说报警,容夏无非就是想给自己出口气,也没其它特别要求。
而报警这类麻烦事,恰巧是霍权玺最厌烦的。
x国警察能办成的事,实在是微乎其微。
霍权玺斜眼睨了容夏一眼,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递给了她。
头一天回国就这么不顺,偏偏他恰巧站在窗户前,偏偏他恰巧就认出了她,真是上辈子欠的。
容夏闷声不吭地接了过来,穿在自己身上。
第一次见霍权玺穿休闲套装,人家一米八几大高个儿的外套穿在她这个还没停止发育的丫头身上,简直可以去唱戏了。
"喂,你怎么在这里?"
"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喂,我跟空气在说话吗?"
"霍权玺!"
"闭嘴。"男人甩来一个极度厌烦的眼神。
他讨厌有人在他耳边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心烦。
容夏耷拉着脑袋坐在副驾驶座上,竟然被这臭男人两字个给骂焉了,"我要回家,平康小区。"
男人没理她,红绿灯口转向了反道。
"我说我要回家,你听不懂人话啊?"
车子一拐,稳稳地停在了医院门口。
"下车。"
得,还是到这儿来了,验吧验吧,她就不信能把没有的验成有的。
容夏白了霍权玺一眼,走进医院。
手掌、手肘,脖子都上了药。
就一点轻微的摔伤擦伤,没多大点事。
"医生,我要验伤,我被打劫了。"
"那跟我进来吧。"
"我要妇科女医生给我验,我未婚夫怀疑我被劫色了。"
男医生瞅了门口的霍权玺一眼,拿起电话播了一个号码,接着开了一张单子给容夏。
"拿着单子到住院部5楼去找值班的妇科医生。"
霍权玺见容夏出来,抬步往门口走去,容夏跟在后面,出了大楼,俩人岔道了。
"你干什么去?"
"验伤,如你所愿。"
容夏手里拿着缴费单子,霍权玺夺了过来,拧了拧眉头,不悦,"你脑子里装什么?"
霍权玺直接将单子扔进了垃圾桶里,他亲眼看着容夏被那几个人拖进巷子里,前后也不过一两分钟。
能发生点什么才是稀奇。
"你有病啊,你带我来医院不就是想知道我有没有被人劫色吗?既然我说你不信,那就验给你看啊。"
"不可理喻。"
霍权玺站在原地,郁结。
要不是看她脖子流血,他闲抽了带她来医院。
"说谁不可理喻?霍权玺,做贼的喊抓贼是你的癖好吗?我怎么得罪你了?你要欺负我?"
"不要随意揣测别人的想法。"
"揣测?好,我说我没被别人怎么样,你信还是不信?"
容夏问得斩钉截铁,既然不让说她揣测,那不如现在就求证。
她最讨厌别人的误解。
可换来的是......
霍权玺直接无视她,扭头大步往车子走去。
回答这种问题,简直降低他的智商。
容夏蹲在台阶上,抱着膝盖,咬咬牙,眼眶就红了。
吖的!有没有点出息?多大点事?想哭?哭什么哭?!
她在心里狂骂自己,睁大眼睛,硬逼着不流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