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蛇,有大有小,青色的,灰色的,花斑的,蜿蜒爬行着,让人看了头皮发麻。陈榆吃惊地说:“怪了,蛇要开大会了么?要去朝拜蛇王?”他一边说着,一边迅速从路边一株矮树上撅下一根鸡蛋粗的树枝来,用手掰去杂杈,只剩下头上两股枝丫,三把两把,修成了一个小木叉。
转眼间,路面上,也爬了好几条蛇,把前进的路都给阻了,阿混不会捉蛇,惊叫着跑到陈榆身后,“刚才你弄死的一定是蛇头,它的手下找你报仇来了。”
“不用怕,这俩是菜青蛇,这是火赤练蛇,都没毒。”陈榆一边说着,一边用手里的木叉向前一探,准确地按住一条蛇的七寸,手腕一翻,蛇身被他挑起来,扔在两丈开外。
在阿混的喝彩声中,陈榆如法炮制,接连扔走了四五条蛇。手法熟悉,动作精确,就象是耍魔术一般。阿混看得出神,自己拣了段树枝,模仿着陈榆的动作,去按蛇身,却不想蛇头一摆,躲开了,长信一吐,身子一窜,直冲着阿混扑过来,吓得阿混往后一跃,差点被蛇咬着。
陈榆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那边有人。”阿混忽然指着几十米外一片石壁。
那片石壁就象一个门扇,把后面的山林给挡住了,再往后走,便是独眼看山人的小屋。石壁脚下一株老榆树,有一两搂粗,枝繁叶茂,浓荫如盖。树下,四仰八叉躺着一个人。
陈榆放眼望去,那人躺在树下,一动不动,穿了一身蓝色粗布衫,“呀,那是不是方组长?”
“象,快过去。”
正在这时候,从石壁后面,转出两个人来。
这两人径直走到榆树下,低头看看躺着的蓝衣人,然后一个抬肩,一个抻脚,把那个穿蓝衣服的人抬起来,向石壁后面走去。被抬的蓝衣人看来没有知觉,两条胳膊晃荡着垂落下来。
陈榆和阿混看得真切,这两人,其中一个正是那个独眼看山老头,另一个人,约莫三十来岁,青布包头,背对着这边,看不清模样。阿混轻声喝道:“追。”
两个人撒开脚步,象野马一样跑开来,猛追过去。
转过山壁,便看见了看山人的小茅屋,那俩人正抬着昏迷不醒的蓝衣人,走进屋去。阿混掏出手枪,陈榆摸出一把匕首,跨过乱石,越过草丛,三步并作两步,奔到草屋跟前。
天气炎热,小屋窗户大开,透过窗户,陈榆看见那俩人把昏倒的人放在床上。他噌噌几下跑在前面,一个箭步跨进屋里,这时他已经看清,躺在床上的蓝衣人,正是组长方江。
陈榆手持匕首喝了一声:“别动。”
屋里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那个三十来岁,青布包头的人转过身来,惊诧地看着气势汹汹的陈榆,忽然眨了眨眼,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吃惊。
“阿榆。”他惊叫起来。
“哥。”陈榆也惊叫起来。
青布包头的人,正是陈榆的哥哥陈槿。
阿混这时也跳进屋里,看着陈榆和陈槿的模样,挠了挠头,“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方组长,方组长怎么了?呀,他的脸怎么跟紫茄子似的。”
方江牙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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