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扶着菩禾起身,奇怪地挑了挑眉,如果不是外婆对他们还不错,会以为她在借机赶人。这么迫不及待!
小区门口,艾母电话预约的出租车已近等在那了。
行李放入车中后箱,“老李,我女儿,外孙就拜托你了,她脚上有伤,待会儿到了家拜托你帮忙把行李拿到楼上。”
“放心吧,咱俩什么交情!”中年大汉爽朗地道。艾母每次出门采购都是坐他的车。
艾母点头,又对车后座的两人不放心地道:“这是妈做的饭,你们带回去吃,免得做了。”递给女儿。“到家给我打个电话……到了那边记得经常给我报平安,不要让我担心,还有蛰蛰的学校,如果找不到合适的,给妈打电话,妈在那边认识几个人,说不定能帮上点忙。”西正国曾经的公司就在京城,他们也在那常住过很长一段时间,勉强认识几个说的话的熟人。
“妈,我会的。”菩禾十分感动。
艾母不放心地点头,末了塞给她一垛用厚报纸包着的东西,“到家后再看。”然后关上车门转过头不再看他们。
老李油门一踩,出租车消失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中。
不远处的黑色轿车内,一双阴鸷的鹰眸冷冷地盯着那边的一举一动,以为她只是闹脾气,没想到女人带着儿子头也不回地离开,没有一丝留恋和不舍……膝上的双拳狠狠握起,额头上青筋毕露。
好,很好……女人,你够绝!
尊严不容许他屈服,一个弱不禁风的小丫头,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挑战他的权威。
他会让她明白,这个世界,谁才是她命运的主宰。
跑?你能跑多远?既然这么能跑……打断你的腿如何?
“聂总,不追?”车前的保镖问,眼中隐藏着不屑。
那女人纯粹是没事儿找抽型,听没听过NozuoNodie,丢钱给她都不捡,这年头还玩什么拾金不昧,当自己是雷锋叔叔?一定是脑子进水了,放着聂总这个黄金单身汉不傍,玩儿什么离家出走,啧啧,这智商,真TM令人捉急。
“不。要不了多久,她会自己哭着求着来找我。”男人面色狰狞。这只小猎物,没有他的允许,怎么可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阿彪恭敬地垂下头,“是。”啧啧,被聂总看上,不知道是那丫头的幸还是不辛,这个可怜又愚蠢的女人在被聂总玩儿死之前能撑多久。
一个礼拜?一个月?还是一年?
嗯,左右不可能超过一年,在心里自己跟自己打赌玩。
从没见过聂总对一个女人这么感兴趣,还是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女人,但自古便是铁打的码头流水的船,即使再感兴趣,聂总不可能只玩一个女人,还玩儿一辈子,所以啊,要不了多久就是“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了哦。
既然逃逃不掉,也注定会被“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死在沙滩上”,何不趁着男人还在乎自己,多捞几笔将来养老。
阿彪觉得,这样的思想觉悟,才应该是正确的三观。哼哼,一个生过娃儿的女人,你说你矫情什么?
菩禾的心五味陈杂。
没想到当初为了逃跑的权宜之计,分别时竟是这么的不舍。艾妈妈爱惨了她的女儿,可是她却一直在骗她。
“什么东西,我看看?”蛰蛰抓过她怀里的报纸包。
最上面放着一张字条:这是妈这些年攒的积蓄,不多,到那边要用钱,你们先拿去用。
字条下果然压着一沓钱,全是崭新的人民币,至少十万。这个萍水相逢的外婆对他们未免太好了点吧?
菩禾目光一颤,急忙道:“师傅,掉头!”这钱他们不能要。
司机老李:“小妹儿,这是单行道,不能掉头的。”
“我们现在回去外婆也未必肯收,不如走的时候把钱寄给她,不收也得收。”
“好吧。”她无奈地点头。
小家伙瞅着钱,这是干爹以外的第二个人对他这么好,永远都不会忘记。小手捏起一沓钱,“咦?”钱下还藏着一叠照片。
“小禾?”
菩禾拿过照片,一张张地翻看。
如果不是确信没拍过,她会误以为照片中的女孩就是她。那张脸不只是跟她长得像,而是根本就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脑中一片空白。
夜幕降临,菩禾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脑子里如走马观花一样不停地回想着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从离家出走,到被聂霆珂禁锢,再到蛰蛰突然消失,圣赫勒拿之行,还有路缇萦的故意刁难,蛰蛰上学一波三折,最后是与聂霆珂莫名其妙的一晚……酸甜苦辣、悲欢离合,剪不断理还短。
照片洒满一床,她手里紧紧捏着一张西父、艾母与西梵的全家福,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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