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霆珂得知消息马不停蹄赶到医院,推拿室,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嚎声听得男人心如刀绞,一拳头狠狠捶在保镖脸上,“回头再跟你算账!”
双眼暗红地推开门,“小禾,我来了!”快步走到病床边。
“聂霆珂……”看见他,菩禾强忍了半天的泪水哗地一下留下来,如打开的水龙头,一发不可收拾,眼睛哭肿了,小鼻头红红的,“好痛啊……”声音嘶哑。
“忍一忍,马上,马上就好了。”紧紧抓着她的手,视线落在她肿的像馒头的脚踝处,心狠狠一痛。
话未落,菩禾“啊啊……”地一声尖叫。
“轻一点!”男人怒吼,一双愤怒的黑眸死死地盯着推拿的老中医,老中医一身白大褂,下巴留着一撮山羊胡,带着老花镜,被他一吼,差点心脏病发作。
额头上大汗淋漓,脸色阵阵发白,这年头医生难做,看个病,不是被家属打就是被病人打,外面那男的才威胁完,这个男人又来了!
苍天啊大地啊,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让他当医生!
气的老中医山羊胡一翘一翘,却不得不放轻了手上的力道。大孙子谈了个女朋友后天带回家,他还要留着命喝孙媳妇茶。现在的女娃娃真娇气,想他老伴儿当年崴了脚,没过几分钟就下地干活,生大儿子的前一天还在地上收稻谷,哪像现在,啧啧!
“再轻点。”男人不满意地继续得寸进尺。
聂霆珂来了,她的心莫名地安了许多。老中医忍着脾气继续推拿,经验老道地揉搓女娃娃脚踝周边的穴位,按到伤口处,顿时,“唔……”闷哼一声,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叫你轻点听不懂?”男人已经处于发飙的边缘。
“小伙子,她这是崴伤,不用点力,淤血化不了。”忍了又忍,老中医面带微笑地解释道,心里恨不得捏死这一对男女。
“不要凶大夫,他是为我好,这点痛我忍得住。”菩禾虚弱地拍了拍他的手,见他这么紧张她,她心里偷偷高兴,但不忍心老中医因为自己而受聂霆珂的责骂。
男人为她擦掉额头上的汗水,她将早上的不愉快抛之脑后,坚定地看着老中医,这幅视死如归的表情弄得医生哭笑不得,“这就对了嘛,忍着一些,你这脚,不揉好会落下病根的!”
聂霆珂咬牙不再说话,抱住她的上半身,不让她抓伤自己。心,跟着的她每一声痛哭而颤抖。
下午三点,聂霆珂抱着菩禾走下来。
午饭没吃,又饿着肚子在推拿馆被折磨了几个小时,一上车,整个人虚脱地靠在聂霆珂身上,男人抱着她,黑色商务路虎一路平稳地行驶在道路上。
不知走了所有,菩禾睁开眼睛看了看窗外,不是去月牙泉的路。
“我们去哪?”疑惑。
“聂家大宅。”
聂家大宅?菩禾吃惊地抬起头,“去那干什么?”心里升起害怕的感觉。
“带你去我从小长大的地方瞧瞧。”十岁之前,聂霆珂是在那座宅子里长大的,后来被变相赶出国,在国外一呆八年,直到二十那年才重新回来。
感谢那八年,不管经历过怎样的黑暗。如果不是那八年,他早死在秦氏那对阴险狡诈的母子手里,哪有如今的风光。
菩禾表示亚历山大,同时心底油然升起害怕的惧意。
像他这样有钱有势有地位的世家公子,家人怎么会同意他跟自己这个没钱长没势,身边还带着一个拖油瓶的女人在一起?就算脸还长得过去,但天底下比她漂亮比她年轻的女孩多得是!
看不懂这个心思深沉的男人。他们到底算什么?没有表白,没有一个承诺,一句话都不说就带她去见家长,他,哪里来的自信和勇气,她会接受他,他的家人会接受自己?
“掉头,快掉头,我不去你家!”
“怎么了?”聂霆珂皱眉。
菩禾瀑布汗,“我怕你爸妈抽死我啊!”她还年轻,还不想死!男人缄默,盯着她面有戚戚然的表情,冷静地道:“不会。”
“你怎么知道不会?”她睁大眼睛瞪他,将心比心,换做她,儿子将来带这样一个女人回家,她也未必同意。
“我爸妈很多年前就去世了。所以,不会。”
呃……菩禾愣眼,原来这样,“对不起。”心底愧疚。
男人摇头,揉了揉她的头发,“坐好。等一会儿才能到。”聂家老宅离这大概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他爸妈不会,那其他亲人呢?菩禾蹙着眉头靠在他肩膀上,心事重重。
黑色路虎低调地驶进聂家老宅。
“大少爷。”秦忠拉开车门,躬身立在车边。
时间过了五年,他依然是老宅的管家,不管聂霆珂在还是不在,都将这个家打理得...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